他也没想到，天道竟真的有自己的意识。

想到道爷曾经说的有关天道的存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天泣剑。

“别说的这么可怜，你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楚，别逼我打进去。”涂山婧冷声说道。

“你们涂山就这么欺负人吗？我都快玩完了，你们还来搞我？这说的过去吗？”

那声音再度从旋涡之中传递出来，充满无奈。

“不是搞你，是给你送来一线生机。何况，当年的事也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太爱装，会逼到我小姨亲自出山砍你一刀吗？”涂山婧说道。

轰隆隆。

可就在她声音落下的一瞬。

旋涡之中陡然暴动起来。

黑暗风暴开始席卷，顺着星河逆流而上，朝着两人身影淹没而来。

随即，一道身影也在这风暴中凝聚出来。

化身为人形。

只是，千疮百孔，尤其是上面的几道刀痕，触目惊心。

“你看看，你看看，你管这叫一刀？”天道化身声音中饱含怨念。

“对啊，那是我小姑的绝技，一刀千斩。”涂山婧理所当然的说道。

天道化身：……

杨临：……

这一刻，莫名之间，杨临都有点可怜眼前的天道化身了。

不得不说，如今他的状态，的确已经岌岌可危，仿佛旦夕之间就会遭遇不测。

“别说这些了。你应该庆幸，我姑姑只是出了一刀，如果我姑姑要是出拳的话，天人界就没了。”

涂山婧继续说道，打破沉寂。

天道化身沉吟下来，仿佛在思考涂山婧话里的可能性。

但杨临却没有丝毫怀疑。

他曾去过涂山。

也见识过涂山婧的两个姨娘，虽然他们不曾出手，但直觉告诉杨临，涂山婧的话，没有夸张。

“当然，留你一命，是为了给你新生。即便是我小姨不出手，你也应该清楚，你的天道规则已经被反噬，六界的天道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肯定会瓜分你的天道本源。而我小姨出手，为你压制了数千年的劫，让你有机会苟延残喘到现在，你应该知足。”

涂山婧说着，又指了指杨临：“一切都因为他！”

杨临强行镇定。

这种对话，他发现自己好似没有插嘴的机会。

天道化身此时也将目光落在杨临身上，随即，眼中放光：“当代天命？”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试探性。

旋即仿佛联想到什么，猛地从旋涡中挣脱出来，一瘸一拐的走向杨临。

如果不是涂山婧点名道姓，杨临甚至都以为这就是一个凡间的凄惨老人。

天道化身围绕着杨临转了又转：“啧啧啧，当代天命出在了天人界？怪不得，怪不得。”

说着，天道化身直接对着杨临拜了下来：“天人界天道，见过当代天命。”

杨临微微蹙眉，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是有点不敢相信。

这就跪了？

这可是天道啊！

是一方世界的天地本源，规则主宰。

“这家伙算是识趣的，有前途。”这时，道爷声音也在天命空间中出现。

不过不同于之前，这一次道爷的声音是直接传递出来的。

天道化身一愣，随即说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师，万古黑手，道爷吗？”

杨临眼神更是震惊。

此时这天道化身的目光，竟比面对自己时更激动，而且尽是崇拜。

“不错。你……很有眼光。”

道爷声音再度传出，充满傲然姿态。

“道爷，想不到我这种存在还能见到道爷。老祖宗啊，救救我吧，我太可怜了，这天道简直不是人做的。”

天道化身再度跪倒。

不过这一次，是对道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