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能让曲妖妖看的清眼前墙角落里叽叽喳喳的灰色小老鼠，这里脏乱潮湿，简直是它们的乐园。

曲妖妖倒是见怪不怪，从前这样的环境也没少见，老鼠而已，饿了还可以烤着吃，咯嘣咯嘣脆脆的，也能垫肚子。

她其实很早进宫的时候就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假的就是假的，迟早都会被戳穿，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

她侧身躺在草席上，睁着眼睛静静看着墙上恍恍惚惚的影子，时而能看到一只小虫子在上面爬呀爬，曲妖妖就伸出手指去把它一捻，然后把脏污擦在墙上抹掉。

她静静地看着墙上的光影，眼里流淌着淡淡的安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睡着了一会儿，忽这时牢房外面传来浅浅的脚步声，像是个女子。

曲妖妖重新睁开眼睛，身体却纹丝不动。

那人的脚步越来越近，夹杂着一股幽幽的香味。

女子淡淡地流转着眸光，薄唇轻启：“国师大人”

这熟悉无比的声音让曲妖妖的神经猝地一绷，她突然从草席上坐起来，回头，在牢门铁栏外面，是一张精致小巧的脸。

化着美丽浓厚的妆，涂着殷红的唇脂，两个花髻已经变成了斜云髻，青丝直直地吹散下来，极富韵味。

衣裳看不大清，只隐约瞧见那是件亮的发光的锦绣。

这个人，陌生，又熟悉。

看着她嘴角若有若无地含着笑，曲妖妖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在颤抖，冷气从脚底蔓延上来，有些站不住脚。

她几乎是咬着牙冷冷开口：“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