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瞳叹了一口气，心里莫名惆怅，有种错失机会的遗憾。

殷东也不看他，一声不吭的给其他人的清除了不详物质，然后挥挥手，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你们可以走了。”

灰瞳脱口问：“不要报酬？”

“不必，从此两不相欠。”殷东很干脆，直接打了个手势送客。

灰瞳没走，问：“能不能请你……”

“不能，能让你们离开，已经是看在同为人族的份上，其他各族的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顿了顿，殷东勾起嘴角，带着些莫名的意味笑道：“更何况，放他们离开，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我傻了，才会放他们活着离开。”

灰瞳心虚的说：“大家一起来的，却只有我们活着回去，不好交待。”

“你们好交待了，那我们面临的危机要如何应付？”

 p;    殷东的面色一冷，毫不留情的挑明了说：“前辈是觉得，我们的死活，甚至整个蓝星人族的死活，都跟你们无关，对吧？”

“我……”灰瞳想辩解，却不知道说什么，殷东把他那一点私心都挑明了，让他难堪之极，他实在是忘恩负义了。

凌凡在旁边唱红脸：“东子，不要这么说前辈，同为虚空坊市联盟的人，前辈帮其他各族说话，也是情理之中。这正好证明了，前辈不是那么冷血无情、薄情寡义的人。”

殷东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还是不想放弃收编虚空坊市联盟人族，想要带着华国战士走出去，进入更广袤的虚空。

对于凌凡的决定，殷东一向是全力支持，当然不会拖后退，到一边去继续拆塔，把碎石都收进涡墟。

他什么都没说，却让灰瞳他们惊惧不已，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些石头被黑色不详物质浸染了，扔到谁家，谁家都得被来自虚无的不详物质浸染，得满门死绝！

殷东说，帮他们清扫敌对势力，是认真的，他有这个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