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染说出这句话时，只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

他甚至觉得自己卑劣到了极点，他是一名医生，他是心甘情愿为她做这些事情，他竟然还要她的回报？

“顾医生，对不起。”

鹿呦呦的心，亦是有些慌乱。

她无法回应顾星染的喜欢。

并不是因为顾星染这个男人，不够好，不够优秀，而是因为在她的心里，她还有个深爱着的男人。

“是因为厉总吗？”顾星染问。

鹿呦呦没有料到顾星染会如此的一针见血，她没有犹豫，只是微微嗯了一声。

是啊。

她的心里，有厉夜擎。

她这一生，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

“顾医生，我没有办法向你否认，在我心里，的的确确是有他的存在。”鹿呦呦说完，又哂然一笑，“可是，经历了四年前的那些事情，我没有以前那么勇敢了，我不敢再去爱了，我害怕我会受伤，你知道不让自己受伤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那就是，不必爱！”

不再交付自己的真心。

不再给那个人伤害自己的武器。

从此以后，她就是安全的。

“呦呦，你能告诉我，你们当年是如何分开的吗？”

如果是初初和厉夜擎重逢之初，顾星染向鹿呦呦回答这个问题。

鹿呦呦一定无法回答。

可现在……鹿呦呦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