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受伤的狗卷(2 / 2)

作品:《和卧底男友分手后我跟咒言师HE了

樱田熙的大部分恋爱小技巧都在于森林太郎,人称森鸥外的男人。

“这次不是零,是一位即将成为我大嫂的女人。”

森鸥外:“哇哦,许久没联系,樱田变得很厉害嘛,居然连性别都跨越过去了嘛。”

“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让一名女性在对我没有任何爱意的情况说出喜欢我这种话呢?喜欢这种感觉,很普遍吗?”

森鸥外忍着笑意,当着属下的面笑似乎不太好,他转了转椅子面朝背景墙,身后的属下们面面相觑。

搞不懂首领怎么回事。

“下次你可以试着问问她,不要轻易相信女人的喜欢,尤其是漂亮女人,她们很擅长蛊惑人心,以此作为利刃攻击你。”

樱田熙似懂非懂。

“但是你也实在太好骗了,多看点书充实下知识库,我的属下正好要去趟米花市有事,让他顺路带给你。”

“谢谢森学长。”

挂断通话,森鸥外闷声笑了半天。

“黑手党也会有朋友?”

问这个问题的是浑身缠满绷带,身形瘦长气质阴郁的少年,他一只眼睛被绷带遮挡,黑色的短发发梢微卷,眉眼深沉,如一潭死水。

语调倒还保留着少年人的欢快,仿佛只是好奇所以才会发问。

“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学妹,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可惜长大了。”

森鸥外回忆起和樱田熙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唇角的弧度迟迟没落下。

“帮我带一本书给她吧,太宰君,之前那本大概已经被她翻卷页了。”

书,什么书?

太宰治接过一本粉红色封皮的书时,陷入沉默。

半晌,才似笑非笑的揣测:“是首领的情人吗?”

“不要打她的主意哦,她可是我很疼爱的学妹,我和她母亲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关系太差不利于合作,你可以理解吧,太宰君。”

少年收起书,乖巧的应承下来,“这是当然的。”

……

日暮西垂,窗外橙黄色的光倾洒进超市货架上,樱田熙推着手推车第一次一个人在超市食材区购物。

“培根”“鸡蛋”“牛奶”“面包”“一朵西蓝花”“两根胡萝卜”“三朵菜心”“一块牛排”“一盒冻虾”“里脊肉”“海带”

樱田熙推着满满当当的食物去收银台结账,收银员小姐认出了她,蓝发金瞳,气质独立,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女孩子。

“樱田小姐,刚下班吗?今天怎么没和男朋友一起逛超市?”

她总和降谷零形影不离,两人相貌十分出众,连收银员都认得他们了。

樱田熙微微皱眉,“他出差了。”

按照常理推断,应该就是出差了,但是,樱田的直觉告诉自己事情没这么简单。

之前一直在忙,终于有时间。

警视厅给她放了一周的假期,住院花了两天,还有五天,樱田准备好好调查降谷零突然消失的原因。

还有唐泽雪穗那个女人。

“听说你们都是**?好危险的职业。”

“他是**,我不是。”

樱田熙不喜欢和人聊天,她付了帐,提着购物袋快速离开了超市,生怕再有哪个认识的人和她偶遇,再问到自己为什么不和降谷零一起。

她怕了。

甚至不敢一个人独处,必须得让自己忙起来,才能忘记降谷零的消失带给自己的影响。

可工作一结束,关于零的记忆,铺天盖地。

事实上,她远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这么冷静。

附近居民宅很多,樱田熙没开车,她沿着街道边行走,天色很快暗了下来,最后一丝夕阳没入天际,世界逐渐被夜色吞噬。

天空坠下冰凉的雨滴,砸在樱田熙的脸上,深入温热的肌肤,刺激骨髓。

仿佛只是个信号,下一秒雨势越来越大,砸的樱田熙整个人都是懵的,她连忙找了个避雨的屋檐,大脑一片空白。

出门没看天气预报的后果就是下雨天忘记带伞。

往常都是降谷零……

樱田熙惊恐的摇头,好了好了,再想到那个可恶的家伙,自己就不得不提前结束假期赶紧变身工作狂了。

天幕黑透了,雨水倾盆落下,樱田熙冷的瑟瑟发抖,此时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偌大天地居然只有她一人。

樱田熙翻着手机,她盯着降谷零的号码试探着拨出去。

嘟……嘟……

无人接听。

他果然是**吧。

樱田熙阴郁的想,女朋友快被淋湿透了,你到底在哪里!

樱田熙第一次品尝到这种酸涩的愤怒,既新奇又懊恼,她急需森学长的新手册来深造进修。

屋檐的后方是一排老旧的日式民宅,民宅之间间隔狭窄,最大直径只能容下两个人并排行走,狂风急雨下,像条黑黢黢的甬道,尽头是微弱的灯光。

路口有个黑色的垃圾桶,凹凸不平的地面蓄起小小的水洼,雨势又急又裂,一串串砸进水洼里溅起一圈圈波纹。

垃圾桶忽然动了下,像是可怜的流浪猫在寻找食物的过程中,不小心弄出的这点动静,立刻吸引樱田的视线。

她的目光警觉且疑惑,没有贸然认定那是一只猫,这是她的优点,永远对任何意外保留怀疑。

樱田眯起眼睛望过去,在朦胧的光影下,隐约看出是个人影的轮廓,那片几乎快揉进深渊里的黑暗中,那抹浅浅的白色瞬间戳中樱田的敏感点,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想看看是什么。

如果真的是猫,大概也是只毛发雪白的猫。

一旦有了好奇心,即便顶着雨,她也不觉得有多难以接受。

走得越近,那人影越清晰。

直至樱田站到他面前,她竟有种匪夷所思的荒谬感。

“是你。”

少年屈膝坐在阴影处,单手捂住腹部,雨水打湿他的制服,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看不出他的伤势如何。

在樱田面前神秘的从未展露过的下半张脸,被雨水洗刷着,干净又苍白,唇角两侧诡异的蛇目纹,从口中溢出的源源不断的猩红色血液掠过那道怪异的纹路,滑落进敞开的衣领深处,锁骨处聚起浅浅的血痕,像是某种邪恶的献祭。

银白色的短发发梢滴着水,他每喘出的一口气都飘着淡淡的白雾,今夜似乎降温,格外的冷,大概是春日之前最后一次寒冷吧。

他长得和樱田臆想中差不多。

青涩,秀气,干净,又充斥着不能靠近的危险,蠢蠢欲动的力量感。

他看到樱田的鞋子,一双白色的休闲鞋,被泥泞的雨水染脏,裸露在外的雪白纤细的小腿也被溅上泥点。

这么冷的天气,她居然穿着长裙,套着毛呢大衣,蹲下来时,裙摆落入黑色的水洼里。

狗卷棘很想把她的裙子提起来,这么干净,弄脏了怎么办。

但她似乎不在意。

温凉的手摸了摸他的脸,狗卷棘浑身一颤,居然惊骇的躲开了。

“海带。”

我身上有血,会弄脏你。

樱田熙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你想吃海带?我正好才买过。”

她气质清冷,眼神却一瞬不离的盯着他,金色的视线温度灼热,在他的唇角和说话时不经意间露出的舌头上停留。

狗卷棘僵硬的蜷缩着身体,思维混乱。

“要跟我回家吗?我是名医生,我会救你。”

樱田熙暂时忘记了失踪的零,满脑子都是眼前这个受伤了的,暂时虚弱的来自于神秘世界的少年。

真严重的伤,是他们口中的咒灵造成的吗?

樱田熙满眼的研究欲。

殊不知她这句话像**一样在狗卷棘里脑子里炸开。

回,回她的,家?

狗卷棘蹭的一下脸红了,局促的不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