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不如不操作(1 / 2)

作品:《从驿卒开始当皇帝

随即吴牲他又上疏向皇帝解释:“贼势甚强,官兵怯弱,左良玉退避汉阳,乘乱杀掠。

如无精兵在手,面对左良天这个骄帅,不过束手待贼而已,还望陛下成全。”

崇祯一方面以为他言之有理,另一方面为了堵住他的借口,命令兵部迅速发兵支援。

可被兵部尚书陈新甲直接拒绝。

南迁的事搞不成了。

为今之计,只有继续支持洪承畴在辽东与皇太极的持久战取得最终的胜利,方能把大批兵马全都调回来剿灭贼寇。

现在他们都在前线抵御清军,除非清军主动撤军,才能往回调。

再加上锤匪号称十万人马,如今兵出湖广之地不过三万人,还有大批人马囤聚山西。

若是再把吴国俊这支能打的军队调往湖广之地与贺今朝打生打死。

那完全中了贺今朝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们就可以从山西太原出发直奔京师。

到时候京师门户大开,光靠京营如何能阻挡住锤匪的攻势?

崇祯听着陈新甲的话,越发的无奈。

他这个皇帝当的越来越不顺心,仿佛一个溺水之人一样,时不时的就得呛两口水。

而且不管陈新甲说的有没有可能,朱由检都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当中。

“贺今朝真是奸贼、恶贼!”

崇祯忍不住喝骂一句,先是议和让他放松警惕,让朝廷可以大力支援辽东战事。

紧接明锤双方无事,拖到明清之间都有些拖不住了,贺今朝开始悄悄出兵湖广,且在湖广畅通无阻。

如此行径,当真是让崇祯大为恼火。

更是对左良玉、吴牲等人无能,不能剿灭锤匪的失望。

可是吴牲也是有苦难言,他督师的时候和杨嗣昌督师的时候大不相同。

杨督师的时候湖广、河南二省尚未残破,征调应手,呼吸可通。

但现在呢,两省郡县残破几尽,兵马钱粮为之一空,文移塘报全都被阻塞。

吴牲也不想轻易放弃,但面对两大强敌之前,仍旧上书请皇帝配合他。

一是议剿贼兵,河南、湖广半数为狡寇蹂躏,道路梗阻,督抚之兵势难调集,新募之兵未必可用。

莫如从边兵中抽调一支(如唐通之类),选骑兵步兵精锐一万,前往湖广支援,随地可以剿杀贼寇。

二是议护行之兵,在边兵尚未调集时,臣先行率兵南京,须派兵防护,从京营中挑选骑兵二千,快速支援。

三是议控扼九江,锤匪东下,南都戒严,黔督李若星都远在数千里之外,凤督马士英护陵不便远调。

楚抚之兵已溃于荆州、承天,急宜另设重臣驻节九江,与史可法互相联络。

四是议费画监纪,大理寺万元吉在杨嗣昌军前赞画,英年妙才,且多历练,似宜加职方--衔,仍为臣军前赞画。

五是议调晋兵,臣昔日在山西与许鼎臣相熟,拟调选骑兵一千,赴臣军前调用。

六是议就近酌留兵,杨嗣昌督师时有标兵三万,额饷七十万两,似应照旧派给。

万一不能接济,容臣于所在地方就近截留钱粮,抵扣军饷。

总之吴牲就是在向崇祯要更多的便宜行事的权力,希望能与大明第一宠臣杨嗣昌看齐。

崇祯看了以后,要兵部作速议复。

兵部议复:疏内句句精详,即予照办。

可兵部表面说得漂亮,其实是官样文章。

要调唐通这支边兵必须等清军不再包围松山、锦州才有可能。

况且此时唐通兵不能调走,要从别部选调颇为困难。

光是洪承畴也不答应,本来大军齐聚此处,唐通又用的顺手。

现在到了紧要关头,便要把唐通给调走,当真是想都不要想!

第二天兵部遵旨议复,强调抽调边兵有很多困难,目前只能从蓟镇总兵吴国俊部下抽调三千骑兵。

时至今日朝廷仍在攘外与安内的两难选择中犹豫徘回,举棋不定,既要吴牲前往湖广平寇,又不愿抽调边兵劲旅,万不得已要抽调,也必须以“于边防无碍”为前提。

这就使崇祯陷入了难以抉择的怪圈当中。

他想要两手抓,可是哪一个他都抓不住。

陈新甲也得知目前的情况,深知吴牲现在面对两个强敌,只能靠着九江一线作为屏蔽,根本就不是锤匪的对手,只能靠着其余人合力维持南京不被攻破。

但能维持多久,陈新甲心里也没底。

因为安内的形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湖广郧阳府监纪推官朱全给朱由检的奏疏中汇报。

“现在湖广之地有“献城与锤匪者,有送印免死者,有焚香开门以祈求留的性命者。

而锤匪还设伪官、造伪印、发伪报纸,百姓亦望尘投锤以为伪民。

锤匪又分给百姓粮种、赈困贫、蓄牲畜、务农桑,为久远之计。

可我大明官军却掉头不顾,大兵焚掠,长去不返。

国家费尽心思,以民养兵,今兵变而民亦变矣,有城不守,坐视锤匪入城,还前驱夹道欢迎。

我大明有兵不战,一任其逍遥;有民不附,皆甘心以附锤匪。”

崇祯捏着奏疏的手越来越紧。

因为贺今朝所做之事,完全就不该是“劫掠杀民”贼子该干的事。

他凭什么赈济大明百姓啊?

大明朝廷所面临的对手贺今朝、李自成并非等闲之辈,他们已然并不满足于攻城掠地夺取财富。

特别是贺今朝他有与明朝分庭抗礼的勃勃雄心。

随着军事攻势的节节胜利,贺今朝也提出“剿兵安民”的口号,发动强大的政治攻势。

他在襄阳发布的檄文中,历数当朝皇帝的过错,而对百姓却关怀备至。

双标至极!

贺今朝还到处发布告示,宣传废除大明一切苛捐杂税,给他们分地耕种之事。

土地是什么?

就是百姓的根啊!

无论是士绅,还是佃户,都指望着田地里那点东西。

谁都渴望拥有自己的土地,也就有了安身立命,传承家族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