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金丝雀为何这样?(3 / 3)

作品:《虐文主角变成咸鱼后!

上午做的时候大概是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僵,谢疑没有做那些很变态的举动。

苏知都差点忘了他的种种恶行。

现在慢慢想起来了。

“……”

他好像是应该生气害怕的。

但可能是生病让他没力气吧,他现在最大的想法只有挖个坑把自己躲起来。

脸上的热意不知为何,一直没有随着吃了药降下去。

他想。

谢疑这会儿应该是下去让阿姨做饭了,他现在装作睡下,不知道等会谢疑看见他在睡觉,能不能自觉点不叫醒他?

正琢磨着,门被推开。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走了进来,门又被关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点食物的清香。

苏知紧急闭眼,但已经来不及了,谢疑走进来的时候看见他还睁着眼。

谢疑又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

苏知不看他,也不说话。

转而看向床头放着的餐盘,上面一碗清淡的白粥,和一碗小鸡蛋羹。

刚做出来的,冒着热气。

很清淡。

也很让人没胃口。

苏知又迅速把眼睛撇开了。

谢疑看他将视线挪开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是不想吃饭。

但苏知不是一个会在这种事上太任性的人,他也不想再因为一顿饭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跟谢疑争执。

过了一会儿又慢吞吞地把视线转回来,抬了抬手指。

但谢疑已经先他一步把碗拿了起来。

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晃着勺子。

舀出一小勺白粥,唇角抿了抿试试温度,觉得有点烫,晾了一会儿,送到苏知唇边。

碗有点烫,又有刚刚苏知自己喝水呛到的经历。

谢疑根本没打算让苏知自己再动。

苏知:“……”

温热的瓷质小勺抵在他唇边。

和谢疑对视几秒后,他老实接受了命运。

他现在不想和谢疑说话,吵架争论也要说话,算了吧。

早点吃完睡觉。

白粥就真的单纯是白粥,除了米粒外没有任何东西和调料。

鸡蛋羹略好一点,但因为是给病人吃的,调味也放得很淡,一点点盐味,没有放油,仍旧很寡淡。

而且说实话还蒸的有点老了,口感并没那么好。

苏知被喂着吃了大概十几口,三分之一的样子。

止住胃部生理性的极度饥饿后,嘴巴开始张得越来越勉强。

谢疑见状把碗放下,勺子和碗沿磕碰发出清脆一声。

抽出一张纸巾替苏知擦了擦嘴边一点点蹭到的粥水。

苏知视线余光看到他中指指节到手背上一大片晕红,有些突兀刺眼,在离开之前还没有的。

不太正常。

以他的生活经验,总觉得像是烫伤的痕迹。

他唇瓣动了动,过了好几秒,终于说出了今晚彻底清醒后的第一句话。

因为喝了热水和粥,声线柔润了许多:“你手背上,是什么?”

谢疑没当回事,这种程度的烫伤,对他而言还不如打一会儿拳击的痛感明显。

随口解释了一句:“不小心碰到锅。”

苏知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看了看白粥和蛋羹,小声问:“这是你做的啊?”

谢疑眉眼间看不出喜怒:“嗯,第一次做,做的不太好。吃不下了吗?”

他看着剩余的饭量算了算。

吃的还是少,但是也还可以,至少不会饿着肚子睡觉。

可能胃还是不舒服。

明天早起再给他做吧。

苏知的视线落在他手背上,不知道想到什么,半晌。

说:“再吃一点点。”

……

苏知吃的不是很快,大概是因为身体没力气,他频频神游发呆,有时候谢疑把一勺蛋羹送进他嘴里了,他还要含一会儿才慢半拍咽下去。

吃得很仔细。

但就这么缓慢的速度,竟然也慢慢地把剩下的粥和蛋羹都吃完了。

谢疑把几粒饭后吃的药让他混着最后一点粥水咽下去。

摸了摸他的脸颊,拿着碗出去处理。

过几分钟回来的时候,苏知已经睡下了。

像筑巢一样窝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谢疑没把他叫起来洗澡,他之前已经大致帮苏知擦过出的汗了,今天苏知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洗澡。

于是关了卧室的灯,只留下一盏灯光昏暗的床头灯,简单去冲了个澡。

等到他洗完澡摸索着坐在床边的时候,在自己的枕头上看到一管消炎止痛的药膏。

上面写着“烫伤专用”,应该是苏知从小药箱中翻出来的。

他侧头去看苏知的背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缩的更深了,此时只能看到一个头顶。

谢疑垂眸看了会儿,把药膏挤出来涂抹在手背上。

薄荷味在卧室中蔓延开来,很清凉。

被涂抹的地方却发热起来。

看不出神色地抹完,谢疑爬上床,伸长手臂,把恨不得将脑袋埋到枕头下面的人提上来一点。

单手从背后掐住苏知的腰。

他力气重,即使只用一只手也能轻松将人翻过来,转成面对自己的姿势。

苏知没有睁眼。

但不断颤动的眼睫和略微紧绷的身体,都在表明他还并没有睡着。

苏知反射性地微微蜷缩着,似乎是想保护自己防备和捕食者挨得太近。

但谢疑在他脊骨上一按,苏知的这点小防备就没有任何作用了,他被迫展平身体,和身前刚洗完澡还带着淡淡湿气的另一具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谢疑垂下头去吻他的耳根连着下颌的位置,那只手背上还带着薄荷味药膏的手掌把着苏知略带热度的侧脸。

将他下颌微微抬起来一些,暴露出下面纤细的脖颈。

“啪”。

床头灯也熄灭了。

在清凉的药膏味道中。

谢疑将脑袋埋入微颤的人颈侧,克制不住地在脉搏突突跳动的位置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