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他们今天都没办法来赴约了，对吧，”莫里亚蒂看出了夏油杰脸上的为难，体贴的没有追究另外两名学生爽约的原因，尽管他认为学生们明明前一天还兴致勃勃要来试探自己，结果今天齐齐不来这件事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原因他会自己去寻找，现下最要紧的还是自己的计划，莫里亚蒂心想，将话题引导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你们平常会一起出去玩吗？”

师生两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时不时有行人回头看他们这对奇怪但养眼的组合。

夏油杰落后莫里亚蒂半步，他的个子比莫里亚蒂高，眼神时不时往老师的侧脸上飘，“出去玩吗……也不会经常，外勤总是很多，出门的大多数时间也是悟拉着我跟硝子出入各种零食店。”

“偶尔硝子兴致来了，还会陪她去逛商场什么的。”

挺像普通高中生会做的事情。

莫里亚蒂心下计算，仍旧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事件，将身后的少年变成了未来的灭世者。

至少目前在他看来，夏油杰算得上干净那一挡的人，跟他这种走在错误的道路上，手上占满鲜血的人完全不一样。

心中疑惑，莫里亚蒂面上却不显，还指着不远处的商场：“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也去逛商场吧。”

两个大男人逛什么商场？

大约是自己脸上的纠结神色太明显了，夏油杰听到身前传来一阵轻笑，再往莫里亚蒂脸上看时，果不其然发现对方上扬的嘴角。

莫里亚蒂微微侧脸，双手背在身后，食指互相勾住，冲夏油杰眨了眨眼睛：“去你熟悉的地方走一走只是因为不希望你太紧张，毕竟我们年纪相差不大。”

夏油杰噎住，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不紧张。”

“好的。”莫里亚蒂从善如流，“不过我可是为了今天跟你的约会做了很多的功课。”

“比如附近电影院新上映的电影、周围有特色的美食、甚至还想过你们会不会希望去KTV玩……抱歉，我学生时代的娱乐项目很少，只能了解到这些了。”

前方，莫里亚蒂的声音很轻，他脚步轻快地走在人群之中，每一步都能精确的控制与行人之间的距离，就像是……夏油杰一时语塞，没想起来应该用什么词语比喻眼前的金发男人比较恰当。反正这个浑身上下充满谜团和危险的家伙，连说话时都给人一种在听音乐的放松感，让人警惕的同时又忍不住在他的声音下感到舒畅，矛盾极了。

——对了，就像是在参观博物馆一样，莫里亚蒂就是博物馆的馆长，正在给观众介绍藏品的美妙之处。

然而他们只是在逛街而已。

莫里亚蒂隐蔽地回头看了一眼脚步突然轻浮，不知为何又走神了的学生，略微加重语气：“……这家商场听说最近从英国运来了一件展品，正放在商场中心进行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