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南加故事 / 章节正文阅读

宁不知?宁知。(1 / 2)

作品:《南加故事

宁硕薄唇若有似无地轻扯起了点弧度,声音不高不低:“打探清楚了?一大早在钓鱼,等我给你搞定呢?”

计迦楠不自然地一笑,拖着柔软的音色,故作淡定地说:“那……我没要你出钱,你给我搞定一下,不算难题吧?那是你们公司的产业呀。”

他笑了声:“你要是答应哥哥了,我明天就给你把房产证拿过去。”

“你先搞定了再说。”

“……”

宁硕彻底失笑,没好气地伸手去揉她头发:“你搁哪儿学来的?算计上了我是吧。”

旁人有的看了眼,马上说:“你俩怎么还聊上了。迦楠啊,你要进宁氏那以后跟你宁硕哥还有得聊,你都要烦了,先来和哥哥聊聊,哥哥想和你谈个合作。”

计迦楠看过去,微笑:“什么合作?”

男人:“你有男朋友吗?”

计迦楠:“……”

原本还不算喧哗的包厢忽然爆笑出声。

虽然笑,却所有人都眼含八卦且希冀,个个眼神都游离在女孩子那仿若全充京最漂亮的脸蛋上。

可惜谈之醒懒倦的眼神递过去,那不上心的眼神却像含着十支淬了毒的箭,一个劲把人射穿了。

男人收到,一愣后马上立刻对他说:“我开玩笑开玩笑,你看你,这不是咱迦楠太漂亮了人之常情问问嘛,反正你也缺妹夫。”

谈之醒声色冷硬:“不缺。”

又一阵大笑散开在餐桌上。

计迦楠怂得很地开始吃饭,筷子飞快频繁地在餐桌上游动。

余光里宁硕没有动筷子,笔挺的肩背往后倚着,摘了手表的手腕搭在桌上,长指虚握在剔透的酒杯上,和别人喝酒说话,没有对这边快落幕的刀光剑影上心。

窗外月光拢在他宽阔的肩头那一块,侧脸的线条被稀释了不少棱角,看着似乎气息挺柔和。

他这人,私底下就是这幅样子,万事不入心,烟酒诗茶,十足十的慵懒姿态,这些年说变没变,说没变又变了,变得和她熟了一些。

计迦楠看了眼自己戴着白色手表的腕间,很愉快地又吃了一大口菜。

他们热热闹闹的一顿饭都在问计迦楠这些年的事,学习工作,往后的安排,也不知道是客气还是有所目的。

饭后一群人换地续摊,去了一个娱乐会所玩。那地方就是早前吃饭时毕松林说的,她三哥为了她三嫂开的会员制会所,计迦楠还是第一次去,挺新鲜的。

包厢里有个不小的调酒台,男人们在喝酒的时候,计迦楠闲来无事就去操练起自己上学时学来的调酒技术。

宁硕去外面接个电话,一会儿回来不经意间注意到她一个人坐在吧台上花枝招展地玩,就走了过去。

计迦楠一看他就生理性紧张,人还没出声她就找了个话题出了声。

“宁硕哥……”

“嗯。”男人坐在吧台对面,长脚一只踩在凳子腿,一只笔直抵在地上,姿态清闲惬意地望着她手里的酒,“你还会调酒?”

计迦楠这个倒是不谦虚,把手里的一杯推过去给他。

宁硕薄唇轻勾,长指勾过去端起。

计迦楠问他:“那个坐在我三哥身边的哥哥,姓毕,他是你什么人啊?”

宁硕咽下一口酒:“挺不错。”

计迦楠眼神从他滚动的喉结划过,又落在他被酒沾湿的薄唇,最后匆匆阖下眸看手中的器具。

“我一个表亲,我母亲那边的亲戚。”宁硕说。

计迦楠点点头,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只是找个话题和他聊,不然不自在。

宁硕喝了她两杯酒,夸了好几句,把计迦楠夸得原本的不客气都消退了,谦虚地说她除了这个其他也没什么会的。

宁硕说:“我们迦楠够优秀的了。”接着又端着她新调的一杯起身走了。

计迦楠顺着男人高大的背影递去眼神,最后他一坐下,她目光猝不及防撞入边上的谈之醒眼里。

在她和宁硕之间游走了两回后,谈之醒意味深长地起身过来。

计迦楠看着坐在刚刚宁硕那位置上的二哥,干笑:“你也要喝酒?你等等二哥。”

“你不会真要进宁氏吧?”谈之醒不答反问。

计迦楠边耍着手里的酒杯,边条理清晰地说:“我考虑了几个方面了,不进宁氏我这两年大概还是得进别的公司,自己还没有那个开公司的火候。”

“那你就进别的公司啊,充州差你展露手脚的地方?”

“那我怎么好意思放着宁氏去别的地方呢。”

谈之醒眯眼瞧她:“你怎么就不好意思了?你和那姓宁的就见了两面还得捆绑一辈子啊?”

“那不能这么说,哪儿止两面的事儿,我这不是欠了宁硕哥一辆车?我打打工还债也正常。”计迦楠没开玩笑,挺正经地看了眼谈之醒,

“再说宁硕哥对我没什么不好的,二哥,你怎么还能真的担心他把我卖了啊?你俩还是不是兄弟啊?”

“哪儿好,你说说?”谈之醒盯着她瞧,好像要盯到她心里去。

“我……”计迦楠哪儿还能给他数出来啊,茫然地反问他,

“他这不是看起来挺好的吗二哥?至少他挺温柔的。”

“温柔?”谈之醒忽然一笑。

计迦楠疑惑:“怎么了他对你们这群男的挺粗暴?”

“……”

谈之醒忽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计迦楠见他点了点,而后把手机放到她面前的吧台上,末了端走她刚调好的一杯鸡尾酒。

计迦楠瞥了眼他顺手牵羊的动作,又低头去看手机。是一个视频,一个……跆拳道比赛的视频,两个赛手都不大的样子,好像才十几岁。

计迦楠摸不着头脑,边看着精彩的比赛边问在品酒的谈之醒:“你这……什么意思,二哥?”

“穿黑白赛服的那个,你温柔的宁硕哥。”

“……”

计迦楠眼皮一刹瞪大,一眼不眨地黏在了屏幕上。

谈之醒的话不紧不慢地飘入她的耳朵:“他十五岁时学校在旧金山的比赛。”

随着他话落,黑白色赛服的男人……哦,男孩儿?一个后空翻,长腿一伸,把穿青绿赛服的人一脚踹翻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