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完没完？

“长的挺好看，就是这脸的这一块黑黑的怎么擦不掉？”

祁陆闻自言自语的发表感慨，一直用热毛巾戳鹿梨的眼睛。

鹿梨是真的忍了忍，实在忍不住，“那是眼线，不卸妆，你拿热毛巾把我眼睑擦秃噜皮都没用。”

鹿梨睁眼一把将祁陆闻破毛巾扯了下来丢到地上，气鼓鼓的。

她一看祁陆闻坐在那边，脸上没什么惊讶的神色，反而是带着隐忍的笑意，就知道祁陆闻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装睡。

故意玩这么一出逗弄她的。

许是鹿梨瞪的太厉害，祁陆闻故意说了一句：“你说，你这化妆品也挺防水的。”

“我的所有化妆品护肤品都是你让人研发的，防水是我最大的要求，也是最苛刻的要求。”

鹿梨不高兴的给他说，“我脸上的所有化妆品，只能一整套的西装产品才能奏效，其他没用。”

“哦，这样啊，难怪。”祁陆闻恍然大悟，一副刚知道的样子。

鹿梨嗤之以鼻：“那你还坐在这边干什么，我不用卸妆的吗？”

话是万分不客气，因为心里已经窝了火。

她撑着手从床上起来时，祁陆闻顺手帮她拿了枕头靠着，随后才去洗手间拿卸妆水。

鹿梨靠在床上，揉了揉眉心。

这困意来袭，脑子却没办法睡着，也实在是消耗身体。

祁陆闻拿了卸妆水过来，鹿梨也懒得动手，就昂着脸，等着祁陆闻来帮她。

祁陆闻老早几年就帮她这么卸妆。

鹿梨有个不好的习惯，困意上来，或者喝醉酒之后，总不喜欢洗漱卸妆。

可不卸妆睡觉会很影响她的皮肤状态，如果第二天醒来发现没卸妆，会嗷嗷发一天脾气。

跟煤气罐一样，闷一整天。

祁陆闻成为她唯一的发脾气对象。

毕竟她就祁陆闻跟谢南意亲近的两个人，她也舍不得对谢南意发脾气。

谢南意会怼她。

鹿梨也不是那么次次都怼的过谢南意，要是怼不过，会气更严重。

久而久之，祁陆闻就会盯着她，只要不老实卸妆睡觉，他就会帮她整理好，保证她第二天醒来皮肤依旧水水嫩嫩的。

久而久之，祁陆闻对她的护肤产品了如指掌。

鹿梨此时就这么睁着眼，看着祁陆闻站在一旁，弯着腰给她卸妆。

眼妆比较麻烦，他卸的小心翼翼，没半点不耐烦。

鹿梨本身挺恼的，可看着祁陆闻这样，又突然觉得没什么可恼的。

不管是他想要在宴会干什么，总归是不会害她。

瞒着她，估计会更好的行动。

“祁陆闻。”鹿梨突然开了口。

“嗯？”祁陆闻回应，但手上给她卸妆的动作并不停止，依旧小心翼翼的。

鹿梨说：“我最近脾气有点难控制。”

祁陆闻挑眉，倒是因为这句话停了手里的动作。

不过只是停了几秒，马上又继续：“因为什么，遇见什么不高兴的事影响，还是其他？”

“之前药效在体内，感觉操控了我的情绪。很危险，跟随时让我身体僵硬一样，随时都会让我脾气爆发。”

这还是鹿梨，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跟祁陆闻谈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