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杨临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那我岂不是也不受这里道则的影响？”

既然天命凌驾于秩序之上，而秩序又凌驾于道则之上，而自己是当代天命，这不就等同于自己凌驾于道则之上。

按照这个来推论，岂不是说，即使自己没有大道之石，这个秘境也无法抹去他的记忆。

“不一定。”

杨龙图摇了摇头。

“不一定？这是为何，难道天命还比不上道则吗？”

杨临有些莫名其妙，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

“不是天命比不上道则，而是……”

杨龙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了。

“而是什么？”

杨临没好气道，您这样说话留一半，容易挨揍知道吗？

“而是你比较弱，这下你满意了？”

杨龙图瞥了他一眼道，我还想给你留点面子，这可是你自己要我说的。

“啊！”

杨临想了几种可能，但唯独没想到原因居然是这个。

“啊什么啊，你要知道，世间的强弱不是一成不变的。”

杨龙图继续道：“就拿五行相克来说，世人皆知水克火，但火如果强到了一定程度，也是可以反过来将水蒸发的。”

“再比如说维度，维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只是道则的显化，如果按照权柄来说，维度在你面前只算是个孙子。”

“如果按照你的推论，维度是不是要听从你的命令？但现实是这样吗？”

天命的权柄无疑是世间最高等的，任何无视杨临的存在都是逆天，都是不臣。

但这世上存在着诸多可以与天命比肩的恐怖存在，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黑暗秩序一脉。

可实际上黑暗秩序只是秩序的一种，本是应该屈居于天命之下的，现实却不是这样。

历代天命与历代凶神纠缠了这么多个时代，时至今日也没有将其消灭，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他看来，天命、黑暗秩序亦或者其他的什么势力其实都是一种武器。

就像是一把刀，放在幼儿手中和放在大人手中能一样吗？

所以天命的强弱，关键在人，而不在天命本身。

“好吧。”

杨临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弄了半天，感情小丑居然是我自己。

早知道我就不问了。

“你再问他是如何控制月兽的，让他将方法交出来。”

杨龙图道，这个秘境属于古族，但古族对这座秘境的了解与其他人也是一样，本身就是不妥的。

之前自己把玉儿拐走，又让她在天人界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所以整个古家对他的态度都不是很友好。

尤其是他的那几个大舅哥，没事儿就喜欢来找自己切磋，打得过的吧，他不敢还手，打不过的那是真打不过。

他的岳父岳母对这件事情也是颇有微词，要不是玉儿罩着自己，他在古家根本待不下去。

既然如今得到大道之石，解决了记忆保留的问题，自然要帮他们搞到控制月兽的办法。

这样一来，他们才算是真正掌握了这处秘境，他们应该不会再为难自己了。

“你自己问就是了。”

杨临黑着脸道，就这么近的距离，人家都已经听到了，干吗还要让我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