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对祝疆的身份不耻，可祝疆从小跟在席琳身边，老国王也算是看着祝疆长大的。

那个脸上戴着印记的小丫头，一开始怯生生，总是低着头，用头发挡住脸，稍微大一点的动静都能吓到她……

后来她长大了一些，那些恐惧和脆弱被藏得很深，只剩下冷漠和警惕戾气。

除了对席琳，祝疆看所有人的眼神都很冷。

这也正常。

这个世界对她很不好，她也该如此……憎恨这个世界。

可老国王始终记得一个画面。

那是席琳过十岁生日的时候，她的公主城堡灯火如昼，到处都是欢笑声，小公主被众星拱月地簇拥着，穿着华贵的裙子在众人的注视下拆着礼物。

每拆开一样，就会得到夸张的欢呼声。

席琳被逗得咯咯直笑。

老国王看在眼里，也有一种天伦之乐的幸福。

然后他不经意瞥了眼门外，看见了祝疆的身影，她其实比席琳大不了几岁，还是个小姑娘，每天穿着黑色衣服，原本淡薄的身形瘦得成了一条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