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很快到了楼下,门一开,甄温柔先贴着墙,螃蟹一样地挪了出去。

秦颂遥转头,露出虚伪笑容,“多谢薄总,辛苦薄总,薄总再见。”

说完,直接出门。

薄司衍偏了偏头,一步踩过电梯门,拉住了她的手臂。

“再不再见,我说了算。”

秦颂遥想起江菀白莲花面孔,就觉得窝火,绷着人造微笑,怼上薄司衍那张脸。

薄司衍:“你再笑出这鬼样试试。”

呸!

你才鬼样。

秦颂遥抽出手臂,恢复正常神色,说:“刚才麻烦了。”

“一句麻烦了就完事了?”

折腾了他半夜,一句谢谢都没有,现在又拿他出来遛,还给他看这种丑恶嘴脸。

秦颂遥舒了口气,不留痕迹地嘲讽:“薄总,我提醒你一句,要不是你那位江小姐横插一脚,我根本不需要拉你出来。”

矛盾因他而且,由他解决,本来就是他的责任。

更何况,她细想了一下。

江菀那坨屎可恶。

吃屎的狗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们的婚姻之所以破裂,江菀逃不脱干系,可归根结底,还是眼前这个狗男人的杰作!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薄司衍眼看着她变脸,不只是现在,而是联想在山上,和现在简直天差地别。

他一阵不爽,“我帮你还帮错了,是吧?”

“算不上帮吧。”秦颂遥面色淡定,“你要是真想做好事,就回去劝劝江小姐,让她耐心点,有她母凭子贵的时候,不急在这一时。”

“或者,你直接告诉她我们的合约也行,我不介意在她面前没面子,但我介意偷了我东西的贼,反复在我面前蹦跶。”

母凭子贵。

薄司衍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眼神相交时,他黑眸沉沉,紧绷的下颚明显表露了他的不悦,但也没开口反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