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三十六楼洗手间,秦颂遥趴在洗手池上,吐得天昏地暗。

她浑身都是软的,头皮阵阵发麻,撑起上半身,抽纸巾的手都是发抖的。

冷水拍上脸蛋,视线总算清晰了。

她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男人。

薄司衍脱了西装外套,点了根烟,接受到她的眼神,他皱了皱眉,往外走了两步。

秦颂遥走出去时,他正站在窗边,外面夜幕刚降临,这一层被他封了,他也没把灯都打开,周围光线黯淡,他指间火星忽明忽暗。

“刚才谢谢你。”秦颂遥说。

男人睨了她一眼,皱眉,不耐地将烟头丢进了垃圾桶。

他想起她上车时,就是现在这幅鬼样,让汪筝一搅和,面色红润,只是假象而已。

“有病就去看,我逼着你来了?”

秦颂遥没说话。

那些事,她谁都不想说。

他以为她是生病了,那是最好。

“我吃坏肠胃了,没好意思说。”

“蠢。”

他吐出一个字,嫌弃地收回了视线。

再转头,发现她在看他。

“又怎么了?”

“我们是不是还得回去?”她问。

薄司衍不知道她问这话什么意思。

秦颂遥接着道:“我得补个妆。”

“我给你补?”

“……不用。”秦颂遥开了手袋,“你等我一下。”

薄司衍单手抄着口袋,皱眉道:“自己动作快点。”

秦颂遥应声,走到一旁,往脸上描画。

中途,她觉得唇色怎么调都不自然,正懊恼,忽然,想起了汪筝的戏言。

要是气色还不够好,就再亲他一下。

这么想着,她无意识地看向他的方向。

莫名其妙,薄司衍今晚总能一秒抓到她偷看他,视线相交,他好像有读心术似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唇上。

“看我做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