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添喜白捡了个便宜连忙谢恩,端着菜躲了出去,顺带很有眼力见地将周遭伺候的宫人都带了下去。

等四下都没了人,殷稷才丢了手里的筷子。

他都已经示好了,谢蕴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借坡下驴?

难道是没看懂?

他脸色纠结,午膳用的颇为心不在焉,随后越想越觉得可能真的是不够明显。

要不,再试一次?

他自床头的暗格里摸出一块帕子,那料子看着很寻常,花样也不特别,唯一能辨认身份的,就是右下角绣的一个谢字。

这是谢蕴的帕子,很久很久之前她送给自己的东西。

大概也是这乾元宫正殿里,唯一一件和她有关的东西了。

殷稷眸色深沉,拇指一下下摩挲着那个谢字,不大愉悦的往事又要涌上来,却在下一瞬就变成了谢蕴挥剑砍向自己手的样子。

他心口一紧,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没想过要谢蕴的命,只是想把自己受的委屈和痛苦都还给她,磨掉她那一身骄傲而已......没必要闹成这样。

他抬手掐了掐眉心,喊人来奉茶,不出意外的不是谢蕴,以往这些活都是她亲力亲为的,但这次回来之后她就没插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