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想起刚才烧的那些木柴,颇有些哭笑不得:“我方才只是煮了些药汤,并未走水......罢了,进来看吧。”

她侧身让开路,校尉倒也懂规矩,只自己进去绕了一圈,很快便退了出来:“多谢姑姑......只是这般异象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还请姑姑以后谨慎些。”

谢蕴应了一声,目送他们走远才关了门。

灶膛里木柴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跳跃的火苗很快便倒映进了谢蕴瞳孔里,那火烧得肆意嚣张,仿佛要自眼底跳出来,将周遭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谨慎些么......”

她低语一句,明明药汤差不多了,她却又往里头添了一根柴:“那就多烧一会儿吧。”

这个时辰,宫里的主子都睡了,虽然浓烟醒目,却并未再有人来查看。

谢蕴也没多想,洗漱完便合眼睡了过去。

许是因为煮了许久的药汤的缘故,她疲累得厉害,这一觉便睡过了时辰,睁开眼睛时外头已经天色大亮。

想起屋后还放着的雪人,她忙不迭推窗看了一眼,那雪人还安安稳稳地立着,并没有化开的迹象,她盯着看了两眼才收回目光,却是很快就察觉到了身上的不对劲。

打从那日呕血之后,她每天早上醒来口中都会有血腥气,今日却难得的清爽。

她生出一个猜测来,忙不迭去漱了口,吐出来的水是清的。

她颇有些不敢置信,张唯贤带来的那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人,竟然真的能解她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