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回到御花园去做洒扫宫人,每日累得要死要活,还要被掌事太监欺压。

那种日子她再也不想过了!

她膝行两步上前,抓着谢蕴的衣角哀求:“姑姑,你替奴婢求求情,奴婢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她见谢蕴不开口,以为她是不肯答应,走投无路之下砰砰开始磕头:“奴婢是蔡公公选上来的,姑姑看在蔡公公的面子上,怎么罚都行,别撵奴婢走......”

她说得声泪俱下,殷稷却毫无动容:“来人,拖出去。”

立刻有禁军应了一声,谢蕴这才将注意力从思绪里拽出来,开口拦住了:“皇上,她说得不无道理,给蔡公公个面子吧。”

殷稷的不情愿都写在了脸上:“她刚才对你无礼,你还要留下她?”

谢蕴自然没有那么大度,只是她一定会在南巡时做些什么,到时候她的身边人不管是谁都会被牵连,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回宫就把秀秀送去尚服局,并且百般推脱蔡添喜给她挑新人的原因。

只是听荷最后还是来了,而且还心术不正。

既然她费尽心思也想保住这个位置,何不成全她?不然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还要被她恩将仇报,何苦来哉?

“中秋佳节,小惩大戒吧。”

殷稷眉头拧着,显然仍旧不情愿,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罢了,依你吧。”

他看了听荷一眼,脸上的无奈瞬间消散,只剩了一片冷凝:“去内侍省领二十杖,再有下回决不轻饶。”

听荷连忙磕头谢恩,又朝谢蕴道谢,只是话没说两句就被禁军抓着胳膊拖了出去。

闲杂人等总算走了,殷稷迫不及待地往外走了一步:“钟白赶着马车在外头候着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