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出了幽微殿,一路往乾元宫去,里头安静得过分,宫人都被遣了下去,只有玉春守在门口,见祁砚来连忙快走两步迎了上来。

“皇上可在?劳烦公公通传。”

玉春有些为难:“皇上今日兴致好,和钟统领在饮酒,方才似是有些醉了,怕是......”

祁砚怒火中烧,谢蕴死里逃生,殷稷却兴致好地在这里饮酒?

他咬牙切齿道:“去通传!”

见他不似往日清冷模样,玉春也不敢推脱,只能硬着头皮进了正殿,却是一推开门就看见钟白躺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殷稷却不见影子。

“皇上?”

玉春小声喊了两句,见无人回应只能大着胆子进了内殿。

内殿没有点灯,窗前的软塌上却有道黑漆漆的影子,玉春琢磨着那应该就是殷稷,只是看了半天也没见动弹一下,怎么看都是睡了。

他不敢惊扰,只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