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浴要一日三遍,且不可怠慢。”

胡子花白的滇南大夫递了张药方过来,说得煞有介事。

谢蕴看着那方子,倒都是寻常固本培元的药材,可是一日三遍未免太过离谱,何况——

“大夫再想想别的法子吧,宫人沐浴都是在混堂,自己是没有浴桶的,药浴属实不妥,何况我出门不得,也没有法子熬这许多药草。”

滇南大夫被这句话问住了,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言语,又想起张唯贤的威胁,便有些慌张,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中毒太厉害了,要想活命就只有这个办法,别和我讨价还价......”

张唯贤怕他露出马脚,连忙上前接过话头:“越是如此才越要一试,姑姑这毒本就奇特,眼下唯有行非常之法才可获一线生机,其实浴桶也好,柴炭也好,都不是难事,姑姑若肯一试,我必定为你置办妥当。”

谢蕴很是迟疑,可再多的怀疑在活命的希望面前还是不值一提。

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如此,就有劳张院正了。”

张唯贤喜不自胜,险些笑出来,连忙借着捋胡子的动作遮掩了一番,又寒暄两句便带着那骗子匆匆走了,不多时便置办了浴桶来,药童也将抓好的药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