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破碎，又有什么，在拼了命地想往外钻......

长七情，特么的是要疼死人吗？

“小乔！”萧云鹤知道长七情的滋味并不好受，把原有的无情心打碎，撕开血肉，长出七情......那种疼痛，自然是外人难以想象的。

可亲眼看见自己的外孙女疼成这样，萧云鹤皱紧眉。

他上前想替苏乔注入一点灵力，帮她渡过去，苏乔却先退后几步，她牙关冷得打颤，对萧云鹤道：“不用管我，我不能再收你的灵力......那样，我就欠你的了。”

而她，不愿亏欠任何人。

萧云鹤手僵在半空，眼底浓浓的失落一闪而过。

是他主动抛弃家人，选择向道，如今又怎么能奢求她既往不咎地接纳呢？

更何况，他这个外孙女儿还没有七情......

想到这里，萧云鹤就释然了。

苏乔缓过那一阵，身体虽然还是冷，但没那么痛了。

萧云鹤透过天眼惊讶地发现，苏乔的七情已经快孕育成型。

“你已经找到千年怨心了？！”

他外孙女儿这效率简直惊人！

“嗯，现在只差跟我羁绊最深之人的一滴泪了。”苏乔摸着下巴，思虑着缓缓道，“眼下跟我羁绊最深的，应该就是沈修瑾了。意思是，我得让他哭一个？”

这听起来难度就很高......

那是沈修瑾唉......

让他哭一个......得多大胆敢想这种事儿啊！

苏乔试探性地问：“打哈欠打出来的眼泪行不行啊？”

萧司衍哭笑不得，“......那自然不行。”他取出一本古书，翻到其中一页递给苏乔，上面都是上古玄门撰记的文字，别说普通人，玄术师里能看懂的也没几个。

苏乔恰好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