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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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提着裤腰带走出小树林，旁边是面无表情的莫娜，经过实地考察，莫娜就是莫娜，秘书还是那个秘书。

具体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谈吐优雅、夹道欢迎、一发不可收拾、息事宁人。

韦恩虽然不懂天使，但他敢确定，身为四大天使长之一的赫休诺做不来这些事。

中间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赫休诺无路可退，见不得莫娜干的这些荒唐事，措辞激烈对她进行了训斥，什么荣耀、尊严、圣洁，吧啦吧啦听得莫娜烦不胜烦，索性把c位让出来，自己去旁边围观了。

时间不长，两分钟左右，后来赫休诺就老实了。

哪有魔鬼和天使势不两立，对自己人最狠的永远是自己人。

这件事莫娜没说，也不清楚韦恩是否发现了端倪，只知道这两分钟里，韦恩可卖力了。

“莫娜，转生天使一共有七位，教皇国已经找到了七位，这七个里面有一个是假冒的，想必你也知道是谁了。”韦恩拍了拍屁股，准备揭穿那個假冒的转生天使。

“老板，你怀疑克尔？”

“怎么可能，就他那奇葩的审美，说他三岁就觉醒天堂的记忆我都信。”韦恩吐槽道。

“既然不是克尔，那就没人了。”

莫娜分析道：“表面上天堂派遣了七位天使降临人间，暗地里还有一位隐藏身份，不到最后不会轻易暴露，所以七位转生天使有八个很正常。”

“好有道理，我差点被你说服了。”

韦恩翻翻白眼：“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那个假冒的转生天使？”

莫娜摇了摇头，韦恩见状也没强求，继续道：“要不要我把契约断了，再把这件事通知教皇国？”

莫娜依旧摇头，讲述契约的重要性，没有这份契约，不仅韦恩会失去乖巧能干的秘书，她也会渐渐失去自我。

通知教皇国就更没必要。

莫娜眨眨眼睛，如果韦恩不觉得委屈，希望韦恩以转生天使的身份掩护她，关键时刻肯定会有奇效。

“行吧，反正我也不差这一个黑锅。”

韦恩耸耸肩，不介意帮莫娜打掩护，问起七位转生天使降临人间的任务。

一次转生七位天使，还有四大天使长之一的高阶天使，尤其是七这个数字，刚好对应地狱的七大魔王，要说是巧合，韦恩肯定不信。

说吧，你们七个降临人间，是不是天堂准备对地狱展开扫黄打黑等一系列活动？

“老板，我得到的记忆片段十分有限，大都和战斗有关，目前还不清楚降临人间的任务。”莫娜答不上来，她倒是可以询问赫休诺，可后者对她爱答不理，嫌她脏嫌她不纯洁。

“那家伙这么难搞？”

“也不是很难搞，老板，我有一计。”

“……”

我猜这个计划一定很热血。

韦恩咧咧嘴，冷风飕飕的，有点牙疼。

办事的时候，莫娜讲述了她和赫休诺的关系，以及两种记忆人格争夺主位的情况，赫休诺因不明原因落入下风，或许和地狱的诅咒有关，处境极不乐观。

赫休诺在争夺主导权的较量中陷入劣势，但她不会消失，庞大的记忆也会不断干扰并影响莫娜，直到莫娜接受全部记忆，二者才会彻底融为一体。

届时，赫休诺会改名为莫娜，取回大天使长的全部力量。

虽说莫娜会因记忆的影响造成不可逆转的改变，如思维理智、喜好性格、行为处事，都会渐渐远离原来的自己，一点点偏向赫休诺，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少她还是她，她还存在。

没有人想变成另一个人，让另一个人在自己体内重生，莫娜对赫休诺非常讨厌，面对曾经憧憬崇敬的大天使长，现在逮着机会就想拉对方一起堕落。

莫娜将此视为保持自我的最好办法，简单粗暴且效果拔群，这些韦恩都知道，想劝莫娜对大天使长尊敬点，张张口又觉得没必要。

赫休诺是谁，不熟不认识，他只关心自己的秘书。

想到这，韦恩给莫娜递去一个眼神，为了洞悉天使降临人间的原因，为了更好地去地狱扫黄打黑，莫娜的计划可以贯彻落实，他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莫娜点点头，觉得在理，为了正义，为了天堂，为了守护世界和平，她劝赫休诺死了那颗纯净的心，早点堕落……不是，乖乖配合把实话说出来。

两人眉来眼去，大天使长就被卖了。

莫娜毫不亏心，韦恩也不亏心，都看到了，这笔买卖的牵头人是教皇，执行人是圣保罗大教堂的大主教冈瑟，整个天父教廷从上到下都参与了。

所以，隐瞒莫娜转生天使的身份很有必要，事情一旦败露，天父教廷从上到下都要一撸到底。

尤其是教黄，他该上烧烤架！

十字架制服是他送的，引导莫娜堕落也是他起的头，一波操作走下来，大天使长痛失纯洁，传到地狱能把七大魔王活活笑死。

这哪里是天堂在人间的代言人，分明是地狱在天父教廷安插的卧底！

“等会儿，他该不会真是卧底吧？”韦恩来到结界边缘，见到了一众扑街的神职人员。

乌姆尔天使之力耗尽返回天堂，留下了圣灵体质的平板修女，呼吸匀称，皱眉睡得很香，韦恩嫌贫爱富，确认人没事就不再多管。

其余一众神职人员，以大主教霍奇森最为显眼，韦恩看着这个叛徒，考虑着要不要将其干掉。

“老板，你说谁是卧底？”莫娜好奇道。

“教皇。”

韦恩掰着手指将理由说了出来，莫娜作为受害人，闻言不禁连连点头。

别说，真别说，这一系列操作太过巧合，不管教皇有心还是无心，他都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这可是大天使长，普通的神职人员背不起这么大的锅，冈瑟不行，只有教皇有这个资格，即便无心之失也只能委屈他了。

莫娜都忍不住点头，可想而知赫休诺是怎样一种心理状态，得知里里外外的污浊均由教皇导致，气得破口大骂，发誓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这家伙……”

韦恩盯着霍奇森看了一会儿，五指并掌猛地下压，示意莫娜将其做掉。

“老板，他已经是你的人了。”

“就是因为他已经是我的人了，才更应该干掉，我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霍奇森主动投靠地狱魔王，参与了开启地狱之门的灭世计划，还是关键执行人之一，一旦计划成功，整个爱兰共和国都会被邪神用于献祭，那结果，光是想想就让韦恩头皮发麻。

如果霍奇森一开始就是魔鬼的爪牙，韦恩会称赞他一句忠诚，可他是圣帕特里克大教堂的大主教，天父教廷在爱兰共和国的一把手，叛徒在哪里都该罪加一等。

霍奇森必须死，韦恩不会因为他成了自己的眷属就放他一马，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抱到了大腿也没用。

霍奇森背叛一事已经汇报至教皇国，他曾一手主导爱兰共和国独立，是天父教廷对温莎王权压制的大功臣。有这层功勋在，他不会被即刻处死，而是押回教皇国慢慢炮制，看看是否还有其他有用的情报。

教皇国的地下室名声在外，韦恩担心他被查出虚空进化的真相，决定现在就干掉他。

天使和魔鬼火并，叛徒大主教暴死，听着多么顺耳。

韦恩执意干掉霍奇森，莫娜亲自出手，借大天使长的身份，以圣炎处决了叛徒。

一把火烧完，放水洗地，连同残渣一并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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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他对圣经的研究，四大天使长分别代表土、火、水、风，赫休诺司职水，莫娜作为赫休诺的转生体，润倒是挺润，和水相关的能力从未见其施展过。

潜力很大，还有很大的挖掘空间。

转个身的工夫，秘书从魔法天赋平平的白银法师摇身一变成了大天使长，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莫娜的潜力越大，韦恩的压力就越大，不想被秘书比下去，决定加快进程，立刻去找黑暗女神提供的资源，让自己的进化底蕴再上一层楼。

————

圣帕特里克大教堂。

神职人员们歪歪斜斜返回，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现在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大主教霍奇森在战斗中相助魔鬼被天使处决，叛徒死就死了，没什么好伤心的，可国不能一日无兰道家族，大教堂不能一日无大主教，几个白胡子老头眼巴巴看着韦恩，希望教皇国使者站出来主持大局。

韦恩忙得要死，哪有时间陪他们仓库放火，点名要了七成，而后闭着眼睛随手一指，挑了一个白胡子老头，让他暂代大主教的职务。

虽说是闭着眼睛，但这一手可不是随便乱指的，领导选人，再怎么荒唐可笑也有说法。

比如这个白胡子老头，领导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不重要，只知道他信仰虔诚，购买赎罪券的时候他掏钱最多。

……

次日，黑色轿车离开大教堂，直奔下一个目标。

黑暗女神给韦恩提供了两份福利。

一个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安娜斯塔西娅联系了黑暗教会总部，也就是她的教宗父亲，以黑暗神谕之名将宝物带至伦丹。

另一个需要韦恩自己去取，地点位于温莎境内，前任黑暗骑士的埋骨之地，也是奥斯顿找到暮光绝境的古遗迹。

韦恩从奥斯顿口中打听到了地址，本就打算去取，刚好趁这趟出门一起把事情办了。

没绕多少路，算顺路。

后排座椅上，韦恩翻看地图，旁边是倚着他肩膀熟睡的克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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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

剧情挺纠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