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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屁股上的地貌图(1 / 2)

作品:《掌中艳骨

叶天文的眼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绝望的气息,仿佛沉沦在黑暗中无法自拔。

这何尝不是他的折磨!越今安也是他的挚爱密友,他何尝不恨不恼!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我若不是想替今安平反,何须还苟活着!”

带着令人辛酸的苦涩,内心充满了对她的愧疚和对未来的迷茫。

顾悰之见他不闪躲,也是吓了一跳,他的脾气一向如此,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多时候怒火刚发出来,他就后悔了。

“你是傻了吗,竟也不知道闪躲!”

顾悰之恼怒的吼他,语气中不乏后悔之意。

“对,我就是傻子,我当时就是听信了季博远的话,才去的行宫,若我不去,就不会有这样的事!”

叶天文泪水决堤,落地汹涌,神情又疯又狠!

季博远!让顾怀和顾悰之杀几千次几万次也不足以泄心中之愤的人。

顾怀的眼神变得深谙狠绝。

“当初他自己被逼无奈投井自尽,当真是便宜了他!”

顾悰之咬牙切齿,眼中全是悲愤。

屋内的吵杂声,引起了云祁的注意,他有意无意地朝门靠近,似乎想要探听一些里面的谈话。

“云侍卫似乎对屋内的谈话很是感兴趣!”

叶枫冷眼看他。

“哪里哪里,我只是深怕叶天文发起癫来伤害到太子殿下,我毕竟是第一次做太子殿下的贴身护卫,有些紧张罢了!”

云祁尴尬地笑道,可动作却不停,耳边依旧往门缝里靠。

“云侍卫这样不大好吧!”

忽然叶枫的声音高了几分,似故意这样做一般。

云祁微微露出一丝慌促不安,忙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神色也变得不大自然起来。

叶枫并未为难他,见他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后,便将视线收回,继续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天文的情绪似乎还未缓过来,依旧沉浸在无尽的自责中。

“庆安军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悰之紧盯着顾怀。

“庆安军是外祖父倾尽毕生带出来的精锐战将,区区三万散军算什么,如何抵挡得了我们八千悍将!外祖父只是不想替那样的人卖命,提前做了防备而已!”

顾怀眼里全是不屑。

他对越贵妃唯一的不满和不解,就是为何她会爱上那样的男人,竟为了他忤逆外祖父,甘心亲自上场杀敌!

“所以,那一战,庆安军并未输,大获全胜!”

“那外祖父?”

“外祖父因天气恶劣,旧伤复发,才不幸……”

“所以现在庆安军何在?”

“外祖父在离世前就已安排好此事,特意嘱咐了将领孙钰,将现场伪造成战败的模样,一把火烧净,只留下八千具焦黑的尸首,而他则带着外祖父的遗体回了盛阳!”

“外祖父定棺之后,孙钰就消失了,无人知道他的踪影,而你和阿母也并未去寻过他!我曾经几番去求阿母,她都以孙钰一心只想浪迹天涯为由将我打发!”

顾悰之这才恍然大悟,孙钰是他的恩师,他从前的骑射就是孙钰一手带出来的,即便他想隐遁江湖,也不会不辞而别。

“外祖父曾经下了军令,七年,就七年,庆安军只等七年,若七年内无人拿着庆安军的兵符找到他们,他们即可解散,从此相忘于江湖!”

“七年马上就要到了!”

“所以这就是那个人为何会让我稳坐太子之位的缘由,因为他忌惮庆安军,阿母生前曾把庆安军的事告知他作为要挟!”

“即便庆安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那也只有八千战将而已,如今盛阳八万兵权,他为何如此忌惮!”

“因为罗刹国善于制造精密武器,即便是六年后的今天,盛阳也望尘莫及,当年庆安军直袭罗刹武器仓库,将里面所有兵器全部缴获!”

“原来如此!”

顾悰之终是明白了为何炎帝对顾怀恨之入骨,却还要保他稳坐太子之位。

“太后是不是知道此事!”

他忽然想起还有一人,便是当朝太后,也在这浑水中。

顾怀冷哼一声,余光冷眼扫过叶天文道:“那兄长你便要问他了!”

叶天文的下巴还在流血,滴落在脚下,他就垂头瞧着星星点点的猩红发愣。

顾悰之始终看不下去,语气略微缓和道:“你要不要先传郎中来止一下血,巫医如今正在胭脂铺里,东宫是有郎中的。”

说罢边传唤门外的叶枫。

叶枫听闻屋内有人喊他,转身将门推开进门后,又不着痕迹地把门关好,云祁即便是想看,也来不及看屋内的情况,只得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一下里面在说什么。

“去将府上的郎中请来!”

“是!”

叶枫没有丝毫犹豫应下转身,却在门前直直站立住纹丝不动。

“你为何站着不动?”

顾悰之只觉好奇,也是等了一瞬才开口询问他。

顾怀闻言也抬头看他。

只见叶枫很有自己的节奏,并未直接回复顾悰之的疑问,而是又站了一会,才蓦然将门打开。

和他猜想的如出一辙,门被忽然打开,云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踉踉跄跄的跌了进来,整个人撞在了叶枫的身上。

原本云祁贴着门,能微微听见里面的声响,只是忽然间沉默了一般,屋内竟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不禁好奇心加重,没有任何防备的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门上。

“云侍卫,你这是作何?”叶枫冷眼问他。

“我,我刚才,刚才听到一声异响,以为是屋内的声音,遂想确认一下。”

云祁一时心急,只得随意编了个理由道来。

“是吗?”叶枫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凝立不动,门外的冷风撩起他的衣襟,带着一股令人打心底冷起的寒意。

“自然是的,呵呵。”

云祁自知理亏,只得尴尬地笑着。

“那云侍卫还真的是尽职尽责,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还以为云侍卫是想偷听两位殿下的谈话!”

“哪里哪里,我岂敢,在太子殿下身前做事,自然是要谨慎小心,不该听的别听,不该问的别问!”

叶枫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弧度,越过他,径直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