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膳的时候，姜月昭见云雾回来支支吾吾的，挑眉看向她询问道：“怎么，小郡主不来用晚膳？”

“回公主，小郡主说以后要在自己的小院里用膳……”云雾带着几分犹豫看向姜月昭说道：“奴婢瞧着小郡主今日像是哭过，许是因着这练琴之事受了委屈了？”

“她人在何处？”姜月昭略微皱眉侧头询问道。

“在小院里。”云雾应了一声。

姜月昭招手领着众人过去，门口守着的嬷嬷见到姜月昭的到来很是开心，连忙上前见礼。

姜月昭略微点头才问道：“小郡主今日做了些什么？”

那嬷嬷正愁不知如何开口，听姜月昭这一问当下没有任何犹豫一股脑说出来了，最后说到越朝阳伤心之处自己都跟着抹眼泪。

“公主，老奴是看着小郡主长大的，如今也说两句大胆的话，小郡主来了京中便再也没出过公主府，没有朋友没有玩伴整日关在府上不是读书练武便是练琴……”

“您是小郡主的母亲，自是知道小郡主生性活泼好动，对您又很是依恋，若是连您都不分出亲待之心，小郡主如何不会伤心啊？”

“老奴自知言语冲撞，请公主责罚。”

姜月昭看着那嬷嬷跪在地上，眸色微深轻轻皱眉。

许是回京的突然，许多事情突然接踵而至，她竟是将这些简单的事情都忽略了。

越朝阳即便是现在已经长大了，但是也还是孩子般的年纪。

她鲜少哭闹，也没什么诉求，不会闹着要回虞城，不会闹着要见父亲，也不会言说对公主府对京中的不喜，姜月昭好像就自然而然的认为，越朝阳并不会对这个地方感到陌生和无助。

这是她自小长大的皇城，是她一手建立的公主府，对她而言是熟悉的，但是对自己的女儿而言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是她太想当然了。

姜月昭驻足在门外站了许久，那嬷嬷跪在地上也许久。

姜月昭轻叹了口气，摆手示意云暮将人扶起来，这才转头轻声说道：“你们在外等着。”

她吩咐完，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