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昭觉得这完全是寿云能做出来的事情，登时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

寿云大呼冤枉：“我虽是混账了些，却也没大胆到这种地步！”

姜月昭笑了：“你还知道自己混账。”

寿云：“……”

画舫上只留了些姑娘们奏乐，姜月昭询问寿云要去什么地方寿云却是神秘兮兮的不愿意说。

姜月昭眼睁睁看着这画舫顺着河水朝着城外去，竟是渐渐远离了繁华热闹的地段不免有些好奇，慢悠悠的晃荡着直到整个河道上只有她们这一艘画舫极其显眼。

夜幕降临，寿云才笑呵呵的说道：“走吧，我们该入场了。”

姜月昭有些不明所以。

也不知这画舫去了何处，只知道是穿过了一片柳树林，像是进去了一个什么桥洞里面就停下了。

“来，把这个戴上。”寿云递给姜月昭一个狐狸似的面具，又让她去换了一身衣裙再戴上帷帽这才走下画舫。

“如此神秘？”姜月昭抬头一看身边侍女们脸上都戴着个狐狸一样的面具，只不过是白色的狐狸面具，她们两人则是红色的。

“跟我来便是了。”寿云与姜月昭相携下了画舫，穿过桥洞竟是有暗门。

顺着暗门入内仿佛踩着空旷的楼梯一直往下走，走了许久眼前忽然明亮了起来，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眼前这来到的地方是什么巨大的墓地，眼前的铁门实在有些诡异。

那暗处有人牵着马车过来：“请二位贵人上座。”

姜月昭狐疑的看了寿云一眼，寿云已经率先上去了，姜月昭紧跟其后坐上了马车。

铁门大开马车进入了铁门之中，行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地方，竟是人声鼎沸，四处出现了许多马车，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各个都穿的非富即贵，脸上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姜月昭心下惊奇，她竟是对京中有这样一个奇妙的地方一无所知？

“这个地方或许可以称之为黑市。”寿云耸了耸肩，有些好笑似的说道：“只是个见不得人的市集罢了，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只要不闹大不触及皇室，不会有人管的。”

姜月昭隐约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是从未亲自来过。

寿云低声对着姜月昭说道：“今日带你去瞧瞧热闹，也是这里难得遇见的，叫兽斗场。”

姜月昭起初听着这名字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跟着寿云进去了场中在席间入座，亲眼看到了那放出囚笼的虎豹，以及另一边放出囚笼的人群惊呆了。

这些人竟以人命戏虎。

“那些都是奴隶，甚至有别国的人被贩卖到这里。”寿云指了指笼子里的人说道。

“看到那些席间坐着的人吗？若是能从虎口逃生的，就会被买走……”寿云低声对着姜月昭说道：“这黑市之中你想买什么都可以，只要有钱。”

姜月昭听这话猛然醒悟，她终于想起来了，当初桑默提及过，组织解散之后他赚钱的法子，就是接这种买凶杀人的。

而这买凶杀人的颁布就是在这黑市之中。

姜月昭没想改变什么，这个世界不可能只存在光明而没有黑暗。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姜月昭皱了皱眉，她可以理解却不能接受，如此坦然的看着野兽吃人还无动于衷吗？

“我想让你帮我救一个人出来。”寿云终于吐露了实情，她侧首看向姜月昭说道：“他是我在鲁国之时，鲁国国君派他做我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