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并不清醒，他所做皆是循着本能。

这个吻也并不温柔，墨衍将自己的戾气都发泄到这个吻里头了，而且他本就不擅长接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他像是要把叶清黎的口舌一寸寸咂摸，然后悉数吞下去。

两人的口腔里都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叶清黎被他亲得生疼，却没有推开他，反而将他抱住，手在他的后脑勺轻轻地摩挲着。

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难受。

就算是墨衍这样的强者，将自己的弱点毫无防备地放在他人面前依旧是致命的，可是他本能地信任着叶清黎，一点没避着，被叶清黎轻轻抚摸脑袋，他没有任何忌惮，反而有着被鼓励后的亢奋。

叶清黎实在受不了了才开始用力推拒，墨衍一开始并不肯放开叶清黎，他为此时与叶清黎的亲密而着迷，但叶清黎眼里落下一滴泪，静静地看着他，他顿时像是被人用了禁锢之术，无法动弹了。

他此时的脑子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看到这滴泪会如此的恐慌，比看到一群渡劫期修士站在面前还要紧张忌惮。

叶清黎眼底掠过一抹笑意，事实上她也没想到墨衍这么好对付。

她只是试试，他却比她想象的还要听话。

叶清黎眼眶发热，再度凝聚了些许的泪水，墨衍看了之后方寸大乱。

他声音不复原本的醇厚，而是变得沙哑低沉：“你……哭什么？”

叶清黎没有解释，她用牙咬住一枚破妄丹，对着墨衍的嘴主动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