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让你动手,早就让你动手了,我会把这件事担下来吗?”恩宁点着楚黎川的心口说,“我是为了谁,你心里清楚!”

楚黎川握住恩宁的小手,“我明白你的用意,不想我和他兄弟反目。”

“知道就好。”

“我会怕?”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是家人之间的问题。”

“他不是我家人。”楚黎川从来没有认可过楚山是他弟弟。

恩宁又想翻白眼了,但她忍住了,尽量放平语气,“黎川,你认可也好,不认可也好,血脉亲情的关系永远都在,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心里一直放着恨,活着会很累,永远无法真正开心。我不想你背着枷锁活一辈子!”

恩宁长出口气,看着紧闭的门,“如果因为我,你们兄弟反目,父子离心,家族内乱,我会于心不安。”

“不为你考虑,我也要为孩子们考虑!我们大人处在漩涡中,每日都是胆战心惊,神经紧绷!我们就算了,不能让孩子们将来也过这样的日子!”

“有些麻烦,有些恩怨,在我们这一代解决化解,不是更好?”

楚黎川没说话,单手插在口袋内,深深看着恩宁。

过了许久,才低声开口。

“别伤着你自己。”

恩宁推门进去,一手拖着鞭子。

恩宁住院几天,楚山也在单间的硬床上躺了几天。

他是男人,又有药,康复比恩宁快。

何况恩宁打人的力气能有多大,不比那个矮冬瓜鞭鞭见血。

故而,楚山恢复的比恩宁快,见恩宁进来,一个轱辘从床上爬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恩宁手里的鞭子,咽了咽空气。

“你......你想干什么?”

恩宁目光清冷,声音无温,“你说我干什么。”

“你......你好了?”楚山是真的怕了。

鞭子抽在身上真的太疼了!

他从小养尊处优,也是细皮嫩肉的,之前的鞭伤,他都留疤了。

楚山本想反抗,看到四五个身材膘膀的保镖进门,一字排开,凶神恶煞,知道在劫难逃,在床角缩成一团,恨不能挖个坑给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