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胜负欲有时候真的很让人无语。

恩宁摘掉耳朵上坠得生疼的宝石耳坠,收入包里。

她还以为要见什么重要人物呢!

楚黎川见她摘掉耳坠,冷脸冷目,显然不太高兴。

恩宁悄悄送他一个白眼,来到床边,和松松打招呼。

松松最近恢复的不错,不再像之前那样骨瘦如柴好像难民,胖了不少,皮肤也白了,也学会了走路。

只是跑起来双脚还不协调,容易摔跤。

他看到恩宁很高兴,伸着小手,脆生生喊“妈妈”。

恩宁的一颗心都被他喊化了,抱着松松,俩人亲昵得好像真母子。

沈一鸣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和恩宁这样亲,还叫她妈妈,手足一阵无措,生怕楚黎川误会。

在牢里待过一段时间的沈一鸣,不再是黄头发,剃着寸头,皮肤黑了不少,也结实了,少了纨绔子弟的嚣张乖戾,多了几分成年男人该有的沉稳。

但挺颓的。

总是低着头,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

看来在里面没少受欺负,将他从小桀骜霸道的棱角都磨光了。

恩宁坐了没一会就走了。

她还是无法正面面对沈一鸣。

厌憎多年的人,即便他改了性子,也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当普通朋友。

恩宁忽然能理解楚黎川的心情了。

他对苗亚杰的憎恶,不亚于她对沈一鸣。

恩宁别有深意地看了楚黎川一眼,主动牵起他的大手,柔声对松松说。

“松松,沈一鸣才是你的亲生父亲!我可以做你的妈妈,但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松松虽然年纪还小,这样说对他有些残忍。

但也正是因为年纪小,想法少,彼此间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厚,更容易接受真实情况。

况且从松松时不时看向沈一鸣,眼里的好奇和源自骨血亲情的亲切,不难看出松松很喜欢沈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