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人没说话，郑浩也没说话。

但他们都知道，对方在听。

过了约莫半分钟，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你吗？白天一个小孩子交给我的银行卡，是你给我的吗？”

郑浩没说话，眼圈有些泛红，唇边勾起一抹极其温柔的笑。

电话里传来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妈妈，你在跟谁打电话？”

女人吸了吸鼻子，仿佛也哭了，“没有，妈妈没打电话。”

随即，电话挂了。

郑浩闭上眼，眼角隐约有泪光闪过。

王大宝捏着手机，摔在地上，一把揪住郑浩的衣领，差点将郑浩从地上提起来。

“你又给那个女人钱了！你什么意思，你把钱给她，不给我！你耍我！”

王大宝挥起一拳，打在郑浩脸上，将他连人带椅子擂倒在地。

安然吓得瑟缩，呜咽一声，生怕王大宝沙包一样的拳头又招呼到自己身上。

“大哥，你饶了我吧，放了我吧！我发誓，我现在立刻给你打钱！”

安然是真的怕了，忍着胸口的剧痛，咳嗽两声，哭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