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乘坐出租车,去了一家疗养院。

站在一间病房门外,看着里面和老佣人打嘴仗的安伯远。

他的病情又重了,眼斜嘴歪的,说话也不利索。

老窦伺候他很吃力。

他自己也一大把年纪了。

“不尿是吧!那别尿了,憋着吧!”老窦将尿壶丢到床底下。

安伯远比比划划地在那骂人,老窦则歪在一旁的椅子上补觉去了。

安伯远还在那里骂,“谢梅,你薄情寡性!水性杨花!你个贱货!安俊,你就是混蛋!”

安伯远越骂越来劲,够着床头柜上的水杯往地上砸。

老窦被吓了一个激灵,耐着性子起身收拾碎片。

“你就别作了,夫人和少爷不回来,还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对谁有过感情?换不来真情,谁还愿意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