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内,浓烈的潮湿腐败气味传来,让人胃里一阵阵翻腾作呕。

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雷栗已经带着一身的伤跪在地上四个小时了。

沈白得知消息,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他进门,瞧着裴之珩坐在凳子上。

雷栗就跪在面前。

沈白咽了口唾沫,目光颤抖着。

“裴......爷。”

好不容易才从自己的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

他有些无力的开口:“裴爷,您息怒。”

裴之珩没说话,只是抬起某来,阴翳一样的眼神盯着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