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一刀俎尔，享受杀人的乐趣。而我，不轻易拔刀。”

当时君九歧看向他的目光，漠然，平静。

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丝毫起伏。

阎燮以为，君九歧为人冷漠，而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形象。

可直到阎燮看到君九歧与她那些部下待在一起的画面，她听着他们吵闹，微微柔和的眉眼，轻勾的唇角……

那时阎燮才知道，原来，她也会笑。

后来，阎燮甘愿臣服，奉上他的疆土。

他以为，这样他就会满足。

与那些人一样，追随她，看着她仗剑天下，开疆拓土，看着她执掌天下，意气风发。

可人的贪欲，总是不足。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他想要的，从来不仅仅只是一个微笑。

……

阎燮暗金色双瞳闪过晦暗与疯魔。

他冰冷的盯着空中的苍溟，心中不由滋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若没了他们，她身边是否会有他的位置？

杀了他，她的视线，是不是就独属于他一人？

阎燮控制不住这念头，眼底的金色越来越浓……

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杀念。

不行，若他真这么做了，那个女人只会生气。

他不想惹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