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章 袁华清之死(2 / 2)

作品:《你给我的不只是仙途

但现在已是法制社会,如果强行废其武功,便要断其手脚筋络,触犯法律。考虑到这一点,再加上袁华清年事已高,余生不多,于是南无派戒律堂上下一致决定,除将其所犯罪责补加上原犯罪责之下外,再罚其在南无道观中闭过三七二十一日,随后,才可自行离开。

这样的决定,对南无派来说只是走走过场而已,因为在禁锢袁华清期间,不仅要给其衣食住宿,还要时刻派人监看这老人,害怕他会突发意外而亡毙在了道观之中。

如果真的亡毙在了道观内,南无派宗虽然可以隐瞒部分真相,不会付出相应的法律责任,但花上一笔安葬费却是少不了的了。

想到袁华清本是一个逐出山门的弟子,如果他到老反因此事亡毙在了道观内,任这些执事长老和戒律堂主再怎么执着维护派门的清规戒律,但在如今香火不济的清贫困境之下,也不愿当上这么一个冤大头的。

所以,不但南无派宗将禁锢的七七四十九天,缩减到了三七二十一日,而且每天还得分出一人专门看护袁华清,并且还不过于限定他的自由走动。

当然,门中禁地和出观下山却是不允许的。

但饶是如此,如果换作另外一人,定会将这样的责罚当作免费的疗养用做享受也说不定的,说不准还会有些喜好清静之人,巴不得能天天如此,一直安逸在此渡过余生呢。

好在袁华清整日茶饭不思以老泪洗面,终日徘徊在他的师尊灵位和责罚碑之间不停的愧泣不已,这倒是让南无派的弟子和执事们心中好受了一些。

如若不然,他们只怕都会懊恼不已,甚至都会觉得带这个糟老头子上山受罚,简直就是出得一个白痴主意。

不过此刻,这袁老头却是真的跪伏在这巨大的责罚碑前,气若游丝了,如果他再得不到别人的帮助,很有可能就在今夜驾鹤西去了。

可如果现在是在白天,这样的情况下,一定立刻就会有一个南无派的弟子,将他及时搀扶回房休息去了。

然而自从袁老头来的这几天里,负责看护他的那个弟子,却像是自己遭了责罚一般,每天都被袁老头搞得神精紧张。

因为袁华清在看到自己师尊的灵位后,就泣不成声,跪地不起了。

最严重的便是头一天,那一天里深感愧疚的袁华清,面对师尊灵位几度哀嚎昏厥过去,不仅让看护他的那个年轻弟子精神紧张身体惫疲,就连观中的一干执事也是一度紧张吓得不轻,生怕这老头就此隔屁掉了,反给观中带来麻烦的同时,更是带来一笔不小的开销。

好在悲哀过后,袁老头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才让观中一干执事大松了一口气。

可在接下来的第二日,当把袁华清带到责罚碑前,当着其面在其原有的责罚记录下,又“嘭嘭嘭!!!”的刻上了私传门派绝学这一罪责时,本就看着当年记录伤心自责的袁华清,再也承受不住那一声声仿若尖刺利刃雕刻在心神之上的刻凿声,竟又一次的昏死了过去!

殊不知,这样的惩戒却是远比使用其他的惩戒方式,更让袁华清这老人心神俱裂愧不如死了。

如此一来,不仅观中执事乱作一团,负责看护他的年轻弟子,更是身心俱疲。而且事后,这弟子更被观中长老再三叮嘱,一定不要让袁华清暴死观中云云,让其心中负担很是巨大!

所以不难想象,在这数日里,这南无观中不单是袁华清一人受伤严重,这个看护他的弟子也同样很受伤。

而此刻,这个连续照看了他数个日夜的年轻弟子,早已疲惫得死死睡去了,哪里还有人知道袁华清这时已是气若游丝了。

“展一天,我的徒儿,师傅……..师傅愧对师尊,如有来生,师傅定不会做出当年那鲁莽荒唐之事,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师傅应得的惩处,和私授你南无拳没有半点关系,你若能听到……..切莫牵怒于…….这……这也算是你的宗门啊…….”

袁华清此刻气若游丝,声若蚊蝇,在他自感时辰不多之时,却是精神游离的说出了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展一天能否听到的话来。

而当他说出最后一个字后,竟真的身体一松,气息全无了!

“师傅!!!!!!!!!!”

也不知道袁老头断了多长时间的气,一声响彻天际的惊呼声,从数公里外遥遥传来。

此声划过天地,惊起无数飞虫鸟兽,使得整个静幽的山林一下变得混乱起来。

这呼声竟是神念放到数公里外,已达到展一天所能探查的最大范围后,才忽然看到孤单伏地并气息无全的师傅时,展一天心中惊乱之下,再也抑制不住眼前的震惊,而突然暴发而出的。

而这遥遥而来的惊呼声未消,一道白光宛若一条匹练,刹那间便飞临到了那个伏地而眠的孤单人影前。

“师傅!师傅!你不能死去啊!”

展一天惊慌之下,一手就把将老人的身体扶得坐了起来,而另一手,已经死死抵在了老人的后背,一股庞大的真元之气瞬间就穿透了早已发凉的后背皮肤,汹涌的向着老人的体内狂注而入!

而这时,南无观内已经陆陆续续从各处传出响动,没一会儿,就有十多个人影出现在了这个特殊的小院内。

不过怪异的是,每一个出现的人都只是安静的站立在巨大的石碑周围,除了用惊奇的目光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外,一时间,竟没有一人开口问话。

很快,观内就再次安静了下来,只是这种静感觉上很怪异,因为二十多人都围在一个白衣人周围,只是静静的看着白衣人用手静静的抵在那个始终醒不过来的老人身上,而看那白衣人的神色依然是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