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朕做的不好,元夫人刁难施老,让你疲惫,朕在黄府,你求告无门,必然抱着万分的委屈。”

“魏琬与你争吵,想必更让你难堪悲痛,这些都是朕的错,但是沈定珠,朕要告诉你,朕不可能跟你和离,就算是死,朕也要与你同寝同穴。”

沈定珠眼睫一颤,猛地将手抽出来:“什么死不死的,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她还是怕,怕她梦到的萧琅炎真的会走在她前头。

萧琅炎看着生动鲜活的她,就在自己眼前,他的眼睛不自觉的通红。

梦里,那个“萧琅炎”悔之晚矣,恨不得拿性命去换她回来,而现在,他正拥有着她。

萧琅炎控制着心里澎湃滔天的情感,声音有些沙哑道:“朕那日去观音庙求的签,是为了你我而求,连菩萨都说,我们快要苦尽甘来了。”

沈定珠抿了抿红唇,没说话。

萧琅炎:“倘若世上没有神迹,为何你伤心失望的时候,路过观音庙,会突然胎动发作,想必是神佛提醒朕,不要再错过你。”

这个“再”字,引起了沈定珠的留意。

她回眸看他,却没想到,萧琅炎情难自抑,捧住她的脸颊,便深深地吻了下来。

缱绻的缠绵,他的手指都在发颤,带着前世不曾珍惜的悔悟,还有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心有余悸的百般爱护。

沈定珠推了两下,没推开,便也顺从地微微仰起脖颈。

察觉到她细微的回应,他更加欣喜若狂。

萧琅炎独占她唇齿间,鼻息所嗅到的,全然是她身上的芬芳,一连多日来的暴躁焦虑,总算得到了宣泄的出口。

沈定珠什么都不用做,刹那间就安抚了他这么多日夜来的性烈如火。

萧琅炎还想加深这个亲吻,然而手刚刚碰到她身上柔软的位置,就被沈定珠连忙拨开。

她红着脸,捂住了胸口的位置:“你出去,帮我叫乳娘进来。”

萧琅炎薄眸里是还未兴尽的灼热,哑着嗓问:“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沈定珠勾起被子,侧过身去,容颜有些娇恼:“你快去叫呀!”

萧琅炎却凝眸看见,被子没能遮住的地方,恰好是她胸口侧面,好像有什么水渍渐渐晕染开来。

让本就白皙的里衣,直接贴在了身上。

他眼眸一深,沈定珠余光瞧见,更加涨红了一张脸。

“你瞧什么,女子生育都会这样,但我……我第一次涨出来,得让乳娘帮我,你快去将她叫来,一会衣裳湿透了。”

萧琅炎漆黑的薄眸里,写满了燎原的滚烫。

他站起身,却并不是出去,而是放下床帐。

沈定珠抬起美眸,惊讶:“你干什么?”

“朕试试,能不能帮你。”他进了床帐。

站在门口的绣翠,等着沈定珠传她侍奉,但,好半天没听见里面的动静。

却不一会,她听到沈定珠含羞带躁的斥声传来。

“不是给你的……哎!疼呀!”

“朕轻些。”萧琅炎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丁点笑。

他们的动静,听的绣翠面色大红。

她连忙转过身,离屋子远了一些。

景猗站在院子门口,看着她表情怪异,冷冷问:“怎么了?他们又吵架了吗?”

绣翠看他一眼,立刻道:“娘娘和皇上虽然斗嘴,但他们感情要好,小皇子就是福星,刚一出生,娘娘和皇上就和好了。”

景猗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半个时辰后。

门口等着的一堆乳母、绣翠他们,才被允许进去。

萧琅炎衣襟微敞,帝王的冷峻稍显温和,他坐在床尾,薄唇润泽。

沈定珠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面色滚烫发红,还要故作镇定。

乳母抱起襁褓里打哈欠的小皇子:“娘娘,奴婢去带小皇子用膳。”

说的文雅,也本就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沈定珠不知为何脸颊更红了。

她含糊点头:“嗯……”

刚刚生产过,沈定珠身子还虚弱,吃了点药膳,就困了。

萧琅炎等着她睡着,才去了外间,安排雷鸿将施老先生接回来。

夜里,她听到孩子哭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萧琅炎坐在她旁边的桌子内批奏折,听见孩子哭,他先走去隔壁,哄着他们的儿子。

于是,沈定珠又感到安心地继续睡了过去。

有萧琅炎在,孩子不需要她带。

然而,沈定珠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外头的一阵啜泣的声音吵醒的。

天光大亮,萧琅炎已经不在屋内。

门外传来绣翠压抑着的怒斥声:“黄小姐,你跪在这里哭也没用,我们娘娘不便见客,也不需要你跪着求饶,你赶紧走,别打扰娘娘休息,否则等皇上回来,你没有好果子吃!”

黄云梦哽咽:“皇上非要将魏琬受辱的事算在我们头上,我不见娘娘怎么行?若真是那个叫景猗的做的,我更应该提醒娘娘小心此人!”

绣翠恼怒:“皇上已经将景猗带走审问了,事实到底如此,自有皇上公正判断,你再不走,我喊侍卫来了。”

就在这时,沈定珠有些担心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绣翠,景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