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失去记忆的周时凛来说,自己和陌生人估计也差不多。

“你和我认识的那个周时凛很不一样。”

温浅悠悠感叹。

周时凛目视前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动了动:“哪里不一样?”

“哪儿哪儿都不一样。”

习惯了男人的热情,温浅有点不适应他的冷淡。

周时凛:“那你得习惯。”

温浅:“……”

习惯什么?

习惯他的冷淡?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很快就到了家。

车子刚停稳,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小婴儿的哭声。

“呜呜……麻麻……”

是虫虫的哭声。

小家伙快七个月了,从软软的小婴儿长成二十多斤的胖娃娃,这期间温浅一直陪在他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么久,小家伙一天多没有见到妈妈,委屈地哭个不停。

最喜欢的奶瓶都不要了。

缩在江暮云怀里呜呜咽咽,大眼睛里含着一包泪,要掉不掉的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哭得江暮云心疼坏了。

于是就指挥着陆琳儿抱着小家伙来回走。

假装坐车车去找妈妈。

累得陆琳儿满头大汗。

“虫,你这有点费小姨啊,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重?”

虫虫才不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