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氏头皮一紧,她实在不愿意丈夫开口同意。

尽管这样很不孝,但是她宁愿丈夫没有被认作干儿子,也不愿婆婆一家跟自家再牵扯在一起。

只听白建银干笑一声道:“娘,你看,咱们都分了家的。”

刘老太一听这话脸就耷拉下来了,她刚要变脸,白大爷开口了:“你在京中,可见到玉成了?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

白建银说:“爹,你放心吧,临走的时候我见过玉成的,京城没受什么影响,我们那边都还好。”

“他没事,怎么不来接他爹?”白建金有些生气。

这时候,胡庸夫妻相携着走了过来,几年不见,白建银越发认不出来这两口子了。

原来村里最眼高于顶的人家,如今两鬓都有些斑白了。

“建银呐,你在京城,可有听到朱弦的消息呀?”胡庸用沙哑的声音问。

杜氏又木又黄的一张脸盯着他看,期待从他嘴里听到大女儿的消息。

自从女儿嫁进那个什么伯府,两口子最初以为家里要飞黄腾达了,结果女儿一入侯门深似海,原先逢年过节还能来封书信,这一年来什么书信也没了。

白建银想了想道:“这个倒没听说,人家京城深宅大户的人家规矩严,我上哪知道闺阁女子的消息呢。”

说得在理,但胡庸禁不住鼻腔发酸,眼角溢出老泪来。

等人一走,刘老太开始在自家棚子下面发作起来,“哎哟!我白生了你这个儿子了!”

“眼下遭了难了,儿子发达了,却光想着媳妇,将老爹老娘扔在这地方不管死活!”

小陈氏被婆婆的魔音吵得脑门疼,借口给丈夫梳洗,给他拉到一边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