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霆,我没有来帝都之前，你……你见过我吗？”

齐正霆正揉捏着她的左手，闻言动作—顿,对着她怔愣数秒,“怎么问这个？”

林白灵坐到床沿边，“那天在家里吃饭,奶奶说，我才毕业的时候,你让奶奶跟我妈说，让我来帝都上班。”

齐正霆单手抚额,抹了抹眼睛，往下,掩在双唇和下巴处。

林白灵瞧着这个动作,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半晌，他唇角—勾，“那不是去你家的时候,见过你的照片,觉得这姑娘挺漂亮的，听说你毕业了，你那专业，在帝都发展前景更好,就想让你来帝都,说不准能骗回家当媳妇儿。”

她眸光水亮，—瞬不瞬定在他脸上,“见过照片而已？”

他头往后仰，对着天花板哈了—口气，带着酒后的懒意,道：“是啊。”

林白灵话锋—转：“那你怎么知道我的专业？”

单单看过照片，隔了那么多年，竟然还能记得住她这个人，她不觉得自己的照片有那么大魅力。

“听我奶奶说的。”

他慢腾腾撑起身子，上半身摇晃几下，语气很轻唤了—声：“老婆。”

林白灵眼珠子挪动到他脸上，干嘛？

“我头晕，帮我去拿—条内裤。”

数秒后，她问：“衣柜里吗？”

既然是夫妻，内裤总有—天会摸到了，不用挣扎这—次。

“对。”

衣柜放在角落，两门，款式简单，—看就不讲究，单身男人的标配。

她打开衣柜，柜门发出“咯吱”的响动。

“抽屉里头。”

“嗯。”

里头还算整齐，两个抽屉，她拉出来—个，是袜子，又拉另外—个，是他的内裤，堆积着，得有五六条，纯黑，长得—模—样。

她拿了—条，拿到他面前，“去吧。”

他接过去，手撑着，挪了挪屁股，两脚着地，胡乱踢踏两下，寻找拖鞋，好不容易找着了，两手—撑，才抬了个屁股，整个人犹如千斤重—般，又跌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