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莫静微微一笑，道：“这才是真正的你，这才是你的本性。”

风踏雪在旁奇怪的道：“话说是你突然问我的，你以为我会回答什么？”

陈扬苦笑道：“我就是随口一问，我以为你会说，若为正义岂不可笑？因为我觉得自己只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已！”

风踏雪道：“我从来都不觉得你是为了一己私欲，这是大仇，也是大冤。若是你听闻了他人遭遇如此大仇，大冤，我知道你都一定会挺身而出。如今到了自己身上，那就更加是义不容辞。你的道理，向来不都是人要先爱自己，再爱别人？如果你连自己的大仇都不想报，还谈什么为他人伸张正义？”

冰玄心道：“人在局中，会不自知。门主，但我们一直都知道你的心，其实你的内心的坚持……从未变过。”

云莫静道：“行走于天地间，但求……问心，无愧！这很好，很好！”

其余众女便都默默念着问心无愧四字……

方雪想了想，道：“师父，倘若问心有愧，又当如何呢？”

众人却都明白她的心情，早年她的杀戮着实太重。

云莫静看向方雪，道：“已经发生的事情，永远都无法改变。做好现在，这是唯一能做的。以后，多行善事，就当是补罪了。”

方雪眼神黯然，道：“也只能如此了。”

陈扬道：“其实我有些奇怪，方雪，你为何会突然醒悟了呢？是什么样的事情改变了你原先的想法？”

不待方雪回答，云莫静便道：“其实小雪一直都有悔过之心，她本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以前的光曜星净化之战，是劫数借她之手。而后来她再次回到光曜星上杀戮，那其实是至尊搞的鬼。”

陈扬说道：“至尊搞的鬼？”

方雪点头，道：“不是我推脱自己的罪责，有段时间，我确实是心神不宁，经常梦到星云惨死，质问我为何不为他报仇。那时我的心境非常不稳，渐有走火入魔的趋势。只觉不杀人，心里极不痛快。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回到了光曜星！”

“原来如此！”陈扬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