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

王导痛苦地说：“我越退步，他们越得寸进尺。眼见电影就要在中秋之后开拍，结果他们再度添加要求，不仅要片场的控制权，还要换掉萧阭的女主角，换上他们指定的整容女。”

“什么！？”

江辰也怒了。

换谁不好，居然想换掉萧阭。

这叫江辰怎么忍得住。

“连你这个局外人也气成这样，更不说我们剧组的人了。”

王导咬牙切齿地说：“一群不入流的编剧，掐着我的喉咙要这要那，我都可以忍。可现在居然要把萧阭换掉，换成那个靠着整容和陪睡的不知名女星，我想想都想吐了。”

王导很激动，不给江辰说话的机会，继续骂道：“你没看过那个女的，嗲声嗲气的，假得恶心。最过分的是那张僵尸脸，还好意思说萧阭过气，真不知道她有何勇气说出那样的话。”

“我知道了。”

江辰的眼神无比冰冷。

“没打算！”

王导摇头道：“他们给我几天的考虑，中秋节后就给他们答复，否则就撤资。”

江辰问：“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拒绝了！”

王导痛快答道：“我这个三流导演，能组建得起完整的剧组，都是萧阭和玲姐帮的手，我若是为了拍电影而背弃她们，我还算是人吗？”

江辰问：“独立拍一部属于你的电影，不是你一直的梦想吗？”

“机会没了，可以再争。”

“但是原则丢了，信誉没了，想要拿回来就千难万难。”

王导发泄般，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江辰问：“如果他们撤资，你们有多少缺口？”

王导本能地答道：“至少400万的缺口。”

“嘶”

江辰都被这个数字吓到了。

王导苦笑道：“现在电影圈就是这么夸张。”

江辰想起前世一些电影拍摄模式，问：“那如果你们这些导演、主演、编辑都不拿片酬，纯粹拿票房分成，又有多少缺口？”

“这模式在好莱坞很流行，国内也有一些没钱的剧组实行这样的计划。”

王导被点醒般，迅速进入演算模式：“男主角不知道，但如果不算我和萧阭的话，至少可以节省250万左右的片酬。”

不过王导随即苦笑开来：“不过我没答应他们的条件，那时候就是彻底闹翻，连剧本也没有，算这些干什么呢。”

江辰提醒道：“那除去剧本和编剧，还可以减少多少？”

“50到80万吧。”

“怎么了？”

王导迷糊地看着江辰。

此时的他已经起了点酒意，逻辑思维能力有点弱。

“没事，喝酒。”

江辰开始主动敬酒，但是与刚才的相比，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多了一些不知意味着什么的微笑。

不多时。

王导被家人接回去了。

关上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