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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锦鲤娘子

周海瞪大眼睛,“州府?“

“州台大人亲自关照的,你想想。”冯二爷耷拉着眉毛,整个人都蔫儿了。

周海心有不甘,“那咱那一千多两税款,只能老老实实补上?”

“欸,罢了,补吧。”冯二爷无力的说。

周海却还不死心,一个劲的在心里琢磨,李游不贪财不贪财,贪图的是名声。

哼,等着吧。

……

夏去秋来,九月里布坊里上的新款衣裳、料子大受欢迎。

沈泽秋新进的胭脂不仅花样繁多,就连装胭脂的盒子也精巧好看。安宁还叫巧匠打了两扇屏风,几个置放首饰的架子摆在铺子里,这样女客们挽发换衣都有了地方。

各种精巧的簪子也能按照种类一只一只摆放在首饰架上,按照徐阿嬷的提点,安宁叫莲荷姐妹们每天都采摘新鲜的花朵衬在簪子和脂粉盒下面,互相映衬,更加有美感。

徐阿嬷不仅绣艺高明,对铺子的陈设装修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在她的提点下,铺子里铺上了地毯,往内院去的门上坠了贝壳帘子,店里还新置放了几盆花草,虽然只是小小的改变,给客人的感受却大不相同了。

望着钱罐子里越来越多的银子,何慧芳心里高兴,比吃了蜜都要甜,以前存的都是铜钱,现在直接存银子,唉,踏实。

何慧芳最近变着法的给安宁做好吃的,沈大夫说多吃鱼虾好,她就每天早上去菜场买新鲜鱼虾,沈大夫说吃太油太辣的不好,她就和慧婶子庆嫂学做清淡的菜。

什么白灼虾,豌豆炒虾球,清蒸鱼,茄汁牛腩,何慧芳都能做的有模有样。

沈泽平爱跟着何慧芳去菜场买菜,经常带个把糖饼,鸡蛋糕回去,何慧芳知道是给莲香买的,但啥也没说,看俩孩子的缘分吧,等过一年沈泽平大了定了性,俩个还这么要好,她就和二嫂商量商量,让沈泽平和莲香定亲。

“欸,伯娘,你看那人像不像秋娟姐?”

这日他们正在菜场买菜,何慧芳正盯着鱼贩子称重,沈泽平指着前面说道。

何慧芳顺着沈泽平手指的方向看了眼,是个穿的破烂,佝偻着腰的女子,看那身形有些像,可秋娟咋会是这幅脏兮兮的打扮呢。

她还想上前看仔细点,那女子提着篮子快步走了。

秋娟一边走,眼泪一边大颗大颗的流,昨晚上李元又喝多了发酒疯,她半边脸还肿,不想叫何慧芳看见。

“估计是认错人了。”何慧芳提着篮子嘀咕了一句。

中午吃的是清蒸鱼,何慧芳把鱼收拾干净,控干水以后倒了些酒,加了姜片和葱丝,将鱼腌制两刻钟去腥,再烧上火,架好一个大锅,隔水将鱼放在锅里蒸,还撒了葱姜丝。

不一会水咕咕咕的开了,鱼肉的香气逸出来,何慧芳掐着时间,刚到一刻钟就把火撤了,这时火候刚刚好,鱼肉鲜嫩爽滑,一点都不老。

何慧芳找来个干净碟子,把蒸好的鱼挪过去,葱姜丝挑走,蒸鱼溢出来的汁水也不能要,味道最腥,酱汁得自己新调,不过也简单。

把油烧热了,淋在盖了新葱姜丝的鱼身上就好,滋啦滋啦的声音一过,那香味更浓了。

何慧芳又在碗里倒了点酱油,几滴醋,一小勺白糖,搅合均匀后淋在鱼身子上,这样一道原汁原味的清蒸鱼便做好了。

“尝尝,从桃花江捞上来的鱼,活蹦乱跳的可新鲜了,这样的鱼蒸着吃味道最美。”

安宁夹了一块尝了,鱼肉鲜美一点都不柴,更重要的是一点腥味都没有,特别的爽口。

“娘,你做的真好吃。”

何慧芳心里可美了,给安宁夹了鱼身上最好吃了一块肉,腮边上的月牙肉,笑呵呵的说,“那你多吃点儿。”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何慧芳又提着菜篮子出门了,要想买到新鲜的好鱼,就得赶早。

不过街面上有些闹哄哄的,何慧芳感到有几分奇怪,遇到了同样早起买菜的庆嫂,她抓着何慧芳的胳膊说。

“昨晚上,咱们桃花镇出人命案哩。”

何慧芳吓了一跳,紧张的问,“哪条街的事啊?”

庆嫂皱眉,“不是在镇上,是乡下,听说有个男的被媳妇给毒死了,家人现在报了官,那女的被抓到了衙门,正在审问呢。”

镇上极少出这么恶性的案子,为了平息民怨民愤,一般都是公开审问,允许百姓围观。

何慧芳倒吸一口凉气,也没心思买菜了,“走,咱们去衙门看看。”

路上又遇到了桂婆婆,她没和何慧芳搭茬,走在后头和人嘀咕,“听说那毒妇是沈家村的哩,呦,一个妇道人家,心肠比毒蛇还要坏。”

何慧芳好巧不巧的听见了,回头瞪着眼问桂婆婆,“你说啥?”

桂婆婆知道何慧芳一家子就是从沈家村来的,忙解释,“哎呦,这是真的,我可没瞎编,我儿子可在衙门里当差,昨晚忙了一宿,早上回家吃早饭时说的,女的是沈家村人,嫁的男人姓李……”

莫不是秋娟和李元?何慧芳心里一惊,加快脚步往衙门去了。

虽然还是清晨,可衙门口已经围拢了很多围观的百姓。何慧芳挤出一个口子,看见里面跪了几个人,边上用白布还盖着一个。

“可怜我儿,好好的被这狠心肝的毒死了,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大人,一定为草民做主哇……”

何慧芳眯着眼睛看,越瞧越觉得跪着的不说话的女子像秋娟,边上两个男子像李元的两个大哥。

“是秋娟。”庆嫂也挤了进来,细看很久以后说道。

欸,这孩子糊涂啊,何慧芳一拍大腿,在心里直叹可惜。

秋娟低头跪着,无论婆婆在旁边怎么骂,衙差如何问,她是一句都不开口,和哑巴似的。

李游低头看着衙差交上来的案卷,读到女犯人的名字时,顿了顿,王秋娟这三字有几分熟悉,旋即舒展开眉头,不正是当年常来私塾玩耍的小女孩吗。

“砰!”李游用力拍了拍惊堂木,满堂肃静,秋娟身子一抖,狠狠攥着拳,双目死死盯着地看。

“堂下命犯王秋娟,本官现在问你话,你要据实回答,懂吗?”李游沉声道。

秋娟咽了下口水,喉咙又干又涩,一阵阵发疼,她点了头。

“你丈夫昨晚中毒身亡,经仵作验尸,是中了鼠药的毒,据卖药的摊贩所言,昨日你恰好买了鼠药,所以,是你毒杀了亲夫,是也不是?”

秋娟身子又是一抖,昨晚李元遏着喉咙吐血的画面历历在目,她越想越怕,忍不住浑身发抖。

李母指着秋娟大骂,“就是她干的!就是这个毒妇,大人,她要为我儿偿命!”

“不——”

一直蒙蒙怔怔的秋娟突然缓过劲来,她不想死,她死了儿子谁照顾。

“李大人,民妇是冤枉的。”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