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鸾看了眼沈玉柔。

那一眼，倒是让沈玉柔有些心虚，咬了咬唇，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姐姐。”

沈玉柔的笑容带着苦涩：“世人都知你深爱太子殿下，当年宣告的休书并非你的本意，所以，你若是想要回来，我甘愿让位。”

望着眼前这张楚楚可怜的容颜，沈青鸾轻闭上眼。

她的脑海中浮现的依旧是前生的画面，恨的蚀骨，疼的撕心裂肺。

只是很快，她颤抖的心就恢复了平稳，睁开了双眸，一双黑眸清澈如水，却带着通明。

“六年前，你告诉沈然，你不愿嫁给夜陌凌，”沈青鸾缓步向着沈玉柔走进，“沈然疼惜你入骨，不舍得你去皇子府吃苦，便去御书房求陛下，将我嫁给他。”

等走到沈玉柔的面前时，沈青鸾方才停下了步子，她淡笑着勾唇：“可笑的是，他为了不让你丢了名声，便宣称是我寻死觅活的想要嫁给夜陌凌。”

沈玉柔容颜一白，表情有些愤怒：“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父亲如此疼你，你却说他是为了我才如此？你更是不孝的对他直呼其名！若是让父亲知道了，不知该有多伤心。”

世人皆知，沈然疼惜沈青鸾入骨，才不惜为了她去御书房跪求，甚至让沈玉柔放弃嫁给夜陌凌，都要成全她。

偏偏沈青鸾如此不珍惜，红杏出墙，怀了身孕，还对沈然如此不孝。

这个污名，她是一生都无法洗去。

“你闭嘴！”夜陌凌紧紧的搂着沈玉柔的腰，凌厉的眼中带着怒意，“沈青鸾，我本以为你只是个毒妇，没想到还能如此无耻！玉柔对我一片真心，绝不可能因为当初我被禁足，就弃我不顾。”

“相反，倒是你，沈相对你的宠爱世人皆知，沈相夫人同样也是如此，可你做了什么？居然跑去沈家大打出手！枉费他们对你这般疼宠！”

在沈家，沈相夫人为了沈青鸾，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靠后了！真不知沈青鸾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她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