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先前开口时，借她水晶裙的男人表情好像跟刚刚那两个女生一样，莫非是人类的语言系统又更改了？

思及此处，海棠闭上眼睛，凝神倾听整艘邮轮的声音，刹那间，各种嘈杂不一的声音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

海棠快速将声音收集整理，须臾就再次掌握了人类的语言系统。

“Excuseme。”海棠随意拦住一位路人活学活用，发音纯正，不管哪种语言对她来说都犹如母语：“请问你觉得我的普通话标准吗？”

路人：“……”

刚准备冒泡的阿翘：“……”

阿翘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走，去观景厅。”

“去观景厅干嘛？”

“观景厅屋顶就是整个邮轮上面最大的甲板，御柒坊今晚要在那边举办周年庆晚会。”

海棠觉得阿翘多少有点不懂事了，“我现在哪有心情参加晚会，咱们速战速决成吗？”

“就是为了速战速决才要如此。”阿翘故作神秘道：“你先找过去，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

海棠顺着阿翘的指引，一路找到了观景大厅。

有好些人如她一般，往同一个方向而来，想必也是来参加晚会的。

不同的是，他们脸上都戴着一张面具。

在她的认知里，人类只有逢上元佳节才会脸戴面具。

譬如五千两百六十八年前，她在上元佳节对摘下面具的王子一见倾心；两百六十八年前，她在上元佳节将戴着面具的奸人误认成了王子的转世。

海棠直觉这面具是与晚会有关。

恰好观景大厅里有一座喷泉，海棠走上前去，伸手从水里捞出一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