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谈个恋爱(1 / 2)

作品:《余小姐总在被撩(GL)

赛场定点医院是池家所建,萧长盈不愿意余可寻住在对手的地方,抱着人直接离开。

一路上引来不少围观和注视的目光,有些跟踪的狗仔,把这一幕偷偷拍了下来。

这不是余可寻第一次被这样抱,萧长盈高她半个头,又常年健身,抱自己轻而易举。她不在意别人目光,但作为俞若安,应该表现出拘谨。

“三小姐,你把我放下,我跟你走就是了。”她微微低头,几乎快埋进萧长盈的怀里。

“你全身有12处擦伤,虽没有伤到骨头,走路难免会痛。”

“你可能常对别人这样无所谓,但我真不习惯......”

萧长盈慢下脚步,嘴巴瞟了瞟,似有笑意。

“你笑什么?”余可寻问。

“你觉得我经常没事抱着女人跑来跑去?”

“那我就不知道了。”余可寻确实不清楚,在蝴蝶庄园的日子,除了自己,大概就容安琪跟萧长盈是最近的。

容安琪和萧长盈的关系,至今是个谜。

余可寻没亲眼见过,她也是听的传言,都说萧长盈不喜欢容安琪抛头露面,她才退出歌坛,两人一直是情侣关系。

想到这些,余可寻就不舒服,不管从前还是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对萧长盈来说算什么。

“你不知道还敢乱说。”萧长盈嗔怪的语气,带着丝丝宠溺。

套路,又是这个套路。

余可寻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次掉进她温柔的陷阱。

“这个世上就算亲眼所见的事都未必是事实,何况是听说,耳根子硬一点,别那么容就软下去。”萧长盈深深望着她,好像若有所指,余可寻点头应付,她不知道如何回这句话。

那场火灾永远阻在她们之间,余青桦的死,永远是她的心头痛。

有件事一直是余可寻心中难解的疑惑,也是她这次回来必须了解的事情。

萧长盈在大火那天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外界问起,她只说自己惊讶过度不记得了。萧长盈的记忆,专门培训过,说过目不忘也不夸张,又怎么可能忘记。

唯一的活口,巨额财产的继承人,嫌疑确实太大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只是,在被社会大众指责的这些年,萧长盈越发能隐藏自己了,而余可寻也不似当年那么冲动,更能客观地面对一切。

很多时候,她都没有把握,去猜测萧长盈心理和行为,走的每一步都像下注,结局难测。

走到门诊前广场,许朝华向司机招手,车向这里缓缓驶来。

余可寻伤在肘部,因为骨折打着石膏,受伤手臂只能直来直去地放着,另一只手正好落在萧长盈的上背。

因为靠得太紧,余可寻总能嗅到专属萧长盈的体香,她一刻也不敢沉溺,因为周围的气流发生了变化。

对危险的洞悉和敏锐是余可寻的本能,萧长盈虽有保镖随行,可还是会有疏漏。

人来人往的病患家属和医护人员中,她发现了有个人眼神充满恶意,这种恶意甚至带着杀气,引起了余可寻注意,她开始戒备起来,谨防出事。

“车来了,三小姐。”许朝华没有注意危险的逼近,直接走向车边,想为萧长盈拉开门。

两名保镖四周看了看,才走到车边守着,全然没发现有个人正往萧长盈这走来。

“奸商,还我血汗钱!”突然一声怒叫,有个男人带刀冲向萧长盈。

那人疯了般,刀尖直对萧长盈的后脖颈,想一刀将人毙命。也得幸他想直刺要害,才让余可寻的手恰好能够抬起接刀。

余可寻左手不便,整个人悬空被抱着,无法施展拳脚,只有放在萧长盈后背的右手能动,她因为用力,整个人紧绷着,牵动了身上多处伤口。

但她依然死死握着那个刀,任凭那人使劲全力也无法将刀刺进萧长盈身体,他惊愕地看向余可寻,只觉得她此时的眼神比刀口锋利。

无论他想撤走还是进攻,余可寻都没有给他机会。他连手带刀被握着,像被锁住一般,动弹不得。

刀锋卡在了余可寻虎口,献血顺着她手背缓缓下流,余可寻却面不改色,不惧疼痛。就在这几秒的电光火石之间,许朝华和保镖上来了,立即扣住了那人。

萧长盈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余可寻却不动声色地藏起手。

“三小姐的仇家可真多。”余可寻无谓地说着,她的手挂在萧长盈的后背,献血染红了掌心,顺着指尖滴在地上。

“你......”许朝华想说话,余可寻摆了摆手指,示意他别多说。

她所做的一切许朝华都看在眼里,他又看向萧长盈,默默地把自己手帕拿出,帮她把手包起。

他第一次觉得对别人愧疚,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

萧长盈背后没长眼睛,就算转过来也就看到个亡命之徒。见多大场面,遇到过各种形式刺杀的她,压根没把这人放在眼里。

“你们一定内定了人,骗我们的钱,一定是!”那人明显是押了所有身家,输红了眼才会对萧长盈怀恨在心。

这种人,萧长盈见怪不怪,她没有规定押注多少,也没有让这些人一定参加,不过都是因为贪心而已。

天上怎么会掉馅饼呢?

“萧长盈,你害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你不得好死,可怜我妈还在住院,我没钱给她看病了,啊啊啊......”

任凭那人哭得如何凄惨,萧长盈都不为所动,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连正眼都没给,她将余可寻放到车里才发现她受了伤。

萧长盈眉头皱了皱,又看向许朝华,脸色暗下。

“你胆子倒不小,敢徒手接刀,早知道你这么能耐,让你自己走好了。”萧长盈也坐进车里,感应车门自动关上,窗外那人被保镖按在地上,任凭他怎么歇斯底里,也没人应他。

“我可没让你抱我,我脚又没受伤。”裹着伤口的手帕已经浸满血,余可寻将帕子翻转后,贴住伤口紧紧按着,不让血流下。

“俞若安。”萧长盈看她这样觉得生气。

“嗯?”

“你怎么不知道喊痛?”

“你怎么不叫我阿寻了?”

萧长盈小心翼翼地端过余可寻受伤的手,干涩地笑了笑:“阿寻想要我的命,又怎么会豁出性命救我,我看你还是做俞若安吧,你当不了余可寻。”

余可寻的心像被利刃划过,一阵凉意后,鲜血淋淋,痛得她倒吸一口气。

自己如果想要她的命,跳崖前手上的刀片只要稍稍用力就好;自己如果想要她的命,无数次独处她都可以下手,可是她没有。

她以前没有这么做,现在也不会,以后更不可能。

可在萧长盈眼中,自己大概真的就是个噩梦般的存在,回想起来只有恨。

余可寻抽回手,倚靠着座椅,看向窗外,默然不语。

她不觉得身上的伤口疼,只觉得过去与现实太伤人。

“若安,要不与我处处看?”

萧长盈的话拉回她的思绪,余可寻以为自己听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