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在哪？！”

女人听周唱晚语气，知道她乱了心神，跟昨天晚上的自己一样，一时接受不了，她轻声道：“你别慌，我跟你不在同一个时空里，所以绝对伤害不到你。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么多，是因为我就是你啊，我连你身上那么隐蔽的胎记都知道，你还怀疑我吗？”

虽然女人的语气很轻，甚至带了点小心翼翼的味道，但其实她只是怕突然刺激到周唱晚，导致后者直接挂掉电话，其实女人已然胸有成竹。

周唱晚靠着身后的银杏树，手臂微微抖动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觉得，如果女人所言皆为真实，手机那头也是周唱晚，是十年后的自己，那她现在岂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自言自语”？

这太不像话，就跟人每天都会照镜子，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这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可一旦某一天，镜子里的人忽然走出来，来到现实世界，与镜外的自己面对面，大眼瞪小眼，那就变成鬼故事了。

现在鬼故事好像成真了。

手机那头的女人静默了片刻，给了周唱晚一个反应的时间，等后者的情绪稍微缓和一点，她又适时地抛出最后一个她认为可以证明自己的关键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