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只是看出你身上有一股气，那是只有能够修成正果的人，身上才会有的。”

“真没想到，我在世间找了一百多年，要找的人，居然是人妖两界不容的半妖……”

“殷琉璃，你说，你现在尚在襁褓，弱小的像只鸡一样，我要是杀了你——”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被我直接打断，“你不会杀我。”

“你要是想杀我，直接就动手了，哪会和我说这些。”

我盯着他的眼睛，早将他心之所想，看穿了个彻底。

“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那股气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你帮我的理由。”

“……”

林思慎的脸色一冷，没有接话。

仿佛我这半妖的身份，打破了他内心的底线。

他像是思虑了很久，才用那心平气和的语气，问了我一句：“你知道，你半妖的血脉来自哪里吗？”

凤九倾称我身上的血脉，为涂山一族，云青天之前，好像也称我妈为涂山娘娘。

我回了涂山两个字后，林思慎看我的目光更古怪了。

“涂山氏咋了？这玩意儿什么来头我都还不知道呢，要不你给我说说？”我对他问道。

“人族先民有分支，妖自然也有。”

“狐妖血统最纯的三大分支，是青丘、涂山和轩辕。”

“青丘一族盛产九尾，已经灭族多年，轩辕一族传世最广，血统最杂，已经被普化了，曾出过苏妲己等，比较出名的妖邪。”

“涂山是狐族的神族，传说，拥有涂山氏血脉的狐妖，可以突破天地桎梏，百炼成仙，修成十尾神狐，与天同在。”

林思慎这话一出，我惊得嘴巴都快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