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面前人那双令人胆颤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但对方依然没有停下动作。

周围的人陆续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吓得四处闪开，离的远远的。有人尖叫着跑出去叫保安，有人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就在窒息前那一刻，金发男人突然感到鼻腔里有空气进入。

他迫切地呼吸着，虽然那空气浑浊沉闷，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救命的良药。

他刚喘上两口气，猝不及防地口腔就被辛辣的酒灌满。

“咳咳咳！”金发男人一边弯腰咳的满脸通红，一边颤抖着用手抠嗓子。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白祈也终于意识到那杯酒不对劲，但是他对顾渊突然爆发的举动感到意外。

顾渊把酒杯扔在金发男人身边，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子上溅到的液体，拉着看呆了的白祈走出人群。

握着自己手腕上的手有点紧，但是这会白祈不太敢挣开。

他觉得自己在顾渊面前气势有点弱，于是中气不足地嘀咕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凶残？”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前面的男人停了下来，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

白祈被盯的心虚，眼神躲闪着，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我可是神，收点人类的供奉怎么了？”

顾渊：“……”

感情他遇到的神是个毫无防备心心的傻白甜。

一时间顾渊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带孩子的无奈和心累。

他拉着白祈来到一间安静的包厢，招手唤来服务生，“喜欢喝我让你喝个够。”

“……倒也不用。”

服务生进来的时包厢的门没有关，这时一位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搂着一个漂亮的男孩走进了对面的包厢。

那个男孩在转身前目光不随意地向白祈他们这边瞥了一眼。

男孩整个人顿住了，脸上写满了震惊。他停下所有的动作，像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样定定地看过来，表情从错愕慌张再到嫉妒。

直到被老男人拉近包厢。

白祈直觉有情况，他叫住正要关门的服务生：“别关门。”

他闻到了瓜的味道。

对方的房门也没有关，于是他看到那男孩坐立不安又满脸复杂地望过来。

“那人怎么一直往咱们这边看？”白祈靠近顾渊，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

想到一个可能，白祈瞪大了双眼：“不会是你前男友吧？”

顾渊只是抬头随意地看了一眼，又挪开了视线。

低头就看见青年因为过分关注对面，错把坚果壳往嘴里送，而剥开的坚果肉已经被扔进了垃圾箱。

顾渊想伸手把那块果壳拦下来，但是听到青年接下来的话，他又停下了动作，眼睁睁地看着青年把果壳放进嘴里。

“你脾气不好，也不会哄人，是不是被踹了？”

“啧啧啧，他旁边那个岁数都赶上他爹了……呸！”

吃了一嘴硬壳的白祈，扔掉果壳，还不忘安慰顾渊：“不过你也别伤心，论找爹，你比他幸运多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