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把下巴放在青年的脖颈处，用脖子眷恋似地蹭了蹭，但是落在远处的眼神却如深渊一样望不到底。

他什么都没有。

没有力量，在面对那些强大的敌人时渺小的如同尘埃。

没有白祈的爱，在对方眼里心里，他可能就是一个无助轻重的存在。

但是即便青年不爱他，即便对方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假象，他也要把人困在身边。

只是陪着他就好了。

他每时每刻能看到对方，就好了。

既然骗了，就骗一辈子吧。

腹部的伤口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丝疼痛，如果不是自己亲手捅进去

，顾渊还以为受伤只是他的错觉。

之前受伤，白祈都是带他去医院，从未对他使用过灵力。

顾渊猜测或许在人类世界，青年的灵力不能作用在他身上？

白祈巴不得带着顾渊立刻回去，立刻就答应了。

离开时，顾渊看着桌面上的弑神剑目光闪了闪拿在了手中。

白祈看到有些不赞同：“你拿它干什么？”

“那边还有一个\'神’。”

白祈一想也是也就没有阻止，如果他碰巧不在，再碰到那个“神”，顾渊起码还有招架之力。

白光一闪，他们回来了。

白祈晃了晃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而刚踏出镜子的男人，低头看着身边的镜子，眼神暗了暗，拿起那面镜子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等一下！”白祈只来的及惊呼了一声，那面镜子就被摔的四分五裂，碎片四散开来。

黑色的镜托里，还有三分之一的镜片挂在上面，但是全是龟裂的痕迹。

白祈急忙弯腰捡起，但是下一刻，碎片脱离镜托全部掉在地上。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怎么就给摔碎了？”

“那里很危险，我们都不要再回去。”扯过白祈的手，顾渊冷着眼把黑色的镜托像是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选择吗？

他不会给青年选择的机会。

白祈有些心疼：“那你也应该提前跟我说一下，这东西说不定还有别的用处。”

“你还想见他？”

“他不就是你吗……”说到最后白祈心虚起来，声音越来越小几乎闻不可见，刚被另一个自己捅了一刀，会承认才怪。

果然，顾渊定定地看了白祈一眼，牵着他的手大步离开，把满地的碎片与另一个世界抛弃在身后。

“我不是他。”

两人几乎在镜子里呆了一小天，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夜间的路很不好走，再加上民宿离市区又远，这个点根本就叫不到车，顾渊不愿意再住下去，给民宿老板多加了一千块钱，老板才开着他面包车把他们送往市区。

路边微弱的灯光几乎照不清路，白祈捏了捏从一出来就没松开过他的手：“跟杰瑞他们联系一下？”

顾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忘了留他们的联系方式，分开前他们说定了回家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