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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故友相遇却不识 狐女火云显神威(1 / 2)

作品:《神武之神武风云

普陀山位于大唐国境,要从五庄观到达普陀山,就必须经过大唐境外。玉临香从清风明月的嘴里得知那是个气候很诡异的地方,于是在准备行李的时候多添了几件厚实的衣物,心想这样应该也就够应付了。结果刚一进入大唐境外,玉临香就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后悔了,即便是自己把包里面所有的衣物都套在身上,那寒风仍旧如同出入无人之境一般的在自己的身上肆掠。这样的苦头,在五庄观里面哪里有机会碰上,天气只要稍微有点变化,师父就会托师兄给自己送来合适的衣物。

玉临香用手把穿在身上的衣物紧了紧,包袱从肩膀上面滑了下来也没留意。一直放在包袱里面的惊雷掉在地方,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玉临香把滑下来的包袱重新甩回了肩膀上面,俯下身去拾捡落在地上的惊雷。在接触到惊雷的一瞬间,从玉临香那几近冻僵的手上传回来一丝暖暖的感觉。

“这东西会发热!”这个意外的发现让玉临香惊喜不已,连忙把惊雷用双手握着搂在了怀里面,这么一折腾,整个人还真的好受了不少。“看来师父说得没错,这真的是个通人性的宝贝呢。”

得益于惊雷的帮助,玉临香脚下的步伐大步了许多,往前有继续走了约摸有两个时辰,风渐渐的小了下来,但气温却没有丝毫的回升。玉临香抱着惊雷,满眼好奇的看着自己周围这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我没记错吧,现在应该是七月份啊,怎么这个地方都已经有积雪了?师兄们说的气候诡异也不能诡异成这个样子吧。”

惊奇归惊奇,玉临香现在面临的最大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落脚的地方。在这个一望无垠的冰雪世界中,连一只鸟兽都不容易看见,更别说什么可以让人落脚的地方了。漫无目的的游走着,心中的希望之火也在一点一点的熄灭中。“今天晚上该不会让我在这雪地里面睡觉吧?那我还不如不睡了。”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玉临香就感觉到绝望,就开始怀疑自己这次做出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不过,即便是不为了寻找自己的身世,单单只是给普陀山的观世音菩萨送请柬,那也得从这个鬼地方过啊。想到这里,玉临香又叹上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再一次抬头的时候,玉临香心中那快要熄灭的希望之火忽然腾地一下重新燃烧了起来。

“炊烟,有炊烟呢。”玉临香惊呼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着半山腰的小木屋冲去。

站在木屋的外面,敲门。

开门的正是凌霜月,两人的眼光在经历了短短的接触之后很快的就分开了。因为太冷的缘故玉临香在敲完门之后,手又捂回了惊雷上面,即便如此,整个身体还是不停的颤抖着。

凌霜月淡淡的笑了笑,这种笑容让玉临香的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外面冷,进来坐一会吧。”

玉临香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子朝着凌霜月微微的鞠了一躬,以此来表示自己的谢意。凌霜月掌着门让到了一边,在玉临香进了屋子之后,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屋子里面的布置十分的简单,玉临香大致的看了一下,甚至都没有一件像模像样的家具。不过有了屋子正中的这对火,跟外面的环境比起来,屋子里面也能算作是天堂了。进屋以后没坐多大一会,玉临香就有些吃不消了,刚才怎么穿都嫌少的衣服现在摇身一变全都成为累赘了。玉临香一边扒拉着身上的衣服一边问在旁边正在给火堆里面填柴的凌霜月,“难道你也是赶路的?”凌霜月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是住在这里的人家,为什么家里面会没有家具呢?”凌霜月拍拍手蹭掉了手上的灰尘,“我并不是赶路的,但我也不是住在这里的人家。”玉临香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的问题好像有点多了。”凌霜月递过来一杯热水,“出门在外,多个心眼是对的,我叫凌霜月,你呢?”“我叫玉临香!”玉临香接过凌霜月递过来的杯子,看着热气腾腾的景象忍不住朝杯子里面哈了一口气,那阵阵的热气瞬间在玉临香的脸上弥漫开来,让人好不惬意。

“我这个地方只怕是简陋了一点,如果你要打算在这里留宿的话,只怕会受些委屈。”

“不会的不会的,打扰了霜月姐姐才是真的呢。”

“不介意就好,呵呵。”凌霜月说着,拿起放在墙角的琵琶抱在了怀里面。

“这个是什么啊?”玉临香一脸的好奇。

“这个叫琵琶,是一种乐器。”凌霜月的手指随意的在琵琶上边拨弄了一下,琴弦上立刻激荡出几个动听的音符来。这对于玉临香来说,点石成金恐怕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这弹指一挥竟然就能发出如此美妙的声音,就有点让人啧啧称奇了。

“可以让我也试试吗?”跃跃欲试的心情清清楚楚的写在了玉临香的脸上。

凌霜月很大方的把琵琶递了过来,“当然可以啊,不过可不要太大力,这个地方可找不到修补琴弦的工匠。”

玉临香听凌霜月这么一说,刚伸出去的双手顿时停滞在了半途中,一时间只觉得是进退两难。这样的窘态让凌霜月忍俊不禁了,“跟你开玩笑呢,看把你吓的。”捧着琵琶的双手兀的往前面凑了一下,玉临香这才把琵琶接过来,横抱在怀里。凌霜月走上前去,把横在玉临香怀里的琵琶立了起来,然后引着她的手放在了应该放的位置上。做完这一切,凌霜月往后面退了两步,细细的重新打量起玉临香来。“现在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了,试试看吧。”

玉临香带着几分疑惑的眼神与凌霜月碰撞在了一起,凌霜月不置可否,只是浅浅一笑,这一笑其实就已经应允了一切。玉临香半昂着头想了想,极力的在脑海中回想刚才凌霜月弹奏的动作,然后按部就班的,两只手在琵琶上面比划了起来,动作之笨拙,差点就让凌霜月笑了出来。

仅仅只是在琴弦上面划拉了几下,那发出来的声音只怕是称其为噪音都是对它的一种褒赏。缘何会这样说,看看玉临香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原本抱着琵琶的两只手,居然不由自主的同时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动作之激烈,让靠在肩头的琵琶眼看着就要摔下来了。好在凌霜月身手还算敏捷,迈上前去在琵琶落地之前将他重新揽回了自己的怀里。玉临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凌霜月,“对不起啊,霜月姐姐,差一点点就摔坏你的东西了。”

凌霜月在墙边坐下,一手抱着琵琶,另一只手往屋子中间的火堆填了几块柴禾。

“不碍事,不碍事。既然是差一点点,那就是没摔坏咯,既然没有摔坏,就不用自责啦。看你似乎是挺喜欢这琵琶,要不我就给你弹上一曲吧。”

“好啊好啊。”玉临香拍手称快。

熟悉的旋律又一次充满了整个小木屋,玉临香听得如痴如醉,白天里赶路的疲劳顿时一扫而光。这曲子里面的喜怒哀乐,玉临香自然无从天知晓,只是觉得听着凌霜月的琴声,心中就无比的平静,这种感觉似乎自己从前也有过,但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玉临香自己却又说不上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会是在五庄观生活的那五年,因为全观上下,根本就没有玩乐器。虽然师兄时不时的会拿出笛箫来装一装酷,但弄出来的声音只怕比刚才自己弹出来的那琴声好不到哪里去。一阵平静过后,心底居然升起阵阵的倦意。在凌霜月的眼里,面前这个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女孩子,显然已经疲惫到了极致了。拿出几件衣服铺在玉临香的身后,然后轻轻的扶着玉临香躺下。有些自嘲的摇摇头,“这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啊,居然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屋外的风呼呼的刮着,如同千军万马奔驰而过的呼啸声。凌霜月起身来检查了下屋门,确保不会被风吹开以后,重新回到了火堆旁边。跳动的火光映红了凌霜月的脸颊,为什么自己还要留在这个地方呢?看着千变万化的火苗,凌霜月给自己提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问题看起来并不算很难,可凌霜月似乎并不能找出一个很合适的理由来,只是隐约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靠在墙边,昂头望着屋这玉临香昨天晚上睡的可不是这个地方啊,怎么现在就……看起来也是一个睡觉不怎么安分的主啊。不过好在整整一晚上过去了,那堆原本熊熊燃烧着的篝火现在已经只剩下几丝袅袅的青烟了,可即便是这几丝袅袅的青烟,也足够挑战人的忍耐底限了。玉临香完成翻身动作后没多久,忽然一声惊叫,甩着手上窜下跳起来。“好烫,好烫……”凌霜月被玉临香的惊叫声吵醒,揉着眼睛看着玉临香一脸惶恐的样子,“怎么了啊?”玉临香却仍旧只是甩着手一个劲的喊着,“好烫,好烫……”凌霜月走上前去,拉过玉临香的手,上面粘着的炭灰顿时让凌霜月心里面明白了几分,扭头看了看屋子中间的篝火,里面的星火如同示威般的忽明忽暗。凌霜月拿出手绢把玉临香手上的炭灰给抹了去,几个晶莹剔透的水泡出现在了凌霜月的眼前。凌霜月心里面暗自庆幸,还好这火已经熄灭了有段时间了,要不然这伸进去的手再拿出来恐怕就不单单是水泡这么简单了。用指甲帮玉临香把手上的水泡掐破,做这一切的时候,玉临香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到一块去了。凌霜月仰起头看了玉临香一眼,“很疼吗?”玉临香点头,水泡掐破以后,里面的液体被凌霜月挤了出来。“过个一两天应该就好了。”玉临香点头嗯了一声,凌霜月的手从玉临香的手上离开的时候扯出几条透明的丝线来,在凌霜月转身的一瞬间,所有的丝线都被扯断。玉临香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手上的痛意给抢夺了去了,而凌霜月则低头整理着这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屋子,所以刚才那一切,并没有被两个人所发现。

简单的收拾完屋子之后,凌霜月拿出干粮,分了一些递给玉临香。这些吃的东西还是张大头几天以前送过来的,虽然说这些吃的东西在寒冰宫极低的温度的震慑之下,腐败的速度大大的降低,但这些又冷又硬的玩意儿,确实激发不了什么好的胃口。玉临香咬了一口干粮进嘴里,咀嚼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足够的胆量把这个东西给吞进自己的肚子里面,于是一心想要找个机会趁凌霜月不注意的时候把这个东西给吐掉。凌霜月看着玉临香手上拿着的食物半天都没有变小,于是弱弱的问了一句,“这个东西还合你口味吗?”玉临香这边只听见咕咚的一声,方才自己还觉得难以下咽的东西一不小心就落实到胃了。事已至此,只好一脸笑容的回答凌霜月,“不会啊,挺好吃的。”

吃过东西,玉临香把包里面的惊雷拿了出来,放在手上细细的擦拭。凌霜月则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玉临香。“昨天都忘了问你了,你一个人跑到这寒冰宫来做什么啊?”凌霜月在旁边确实也觉得有些无聊了,于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哦,我家师父叫我去给普陀山的观世音菩萨送封信,所以我就到这个地方来了。”玉临香嘴里答着凌霜月的话,擦拭惊雷的手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给观世音菩萨送信?看不出来妹妹你还是个修道之人啊。”凌霜月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玉临香放下手上的惊雷,“哎,经历了昨天跟今天的事情,我还真不敢给别人说我是修道之人了。”凌霜月明白玉临香说的是什么,但还是把下面的一句话问了出来,“为什么呢?”玉临香于是一脸的惨淡,“你见过哪个修道之人被冻得跟个啥似的,你见过哪个修道之人手能给火烫出水泡的?哎,真是给我家师父丢人啊。”

其实以玉临香现在的修为,那火堆里面的余烬对她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可是为什么玉临香还是受伤了呢?这恐怕就跟睡觉有着扯不开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