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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灵药终成天蓬醒 璃盏重现前世因(2 / 3)

作品:《神武之神武风云

“这里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你还是先随我回去吧。”太白金星说罢转身离去,神天兵不敢怠慢,赶忙跟了上去。

回到住处,太白金星遣散了房间里面的仙童,又吩咐紧随而来的神天兵关上了房门。“好了,现在这里就剩下为师跟你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神天兵没有迟疑,便把嫦娥仙子之前交代给自己的事情以及这次为什么会偷偷回到天庭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太白金星。神天兵也明白就跟刚才自己想逃而不敢逃一样,如果师父想知道这些,自己是绝对隐瞒不了的。所以还不如坦白从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出乎神天兵的意料,听完自己的话,师父看起来并没有生气,而是很淡定的拿起一旁的龟甲,然后从袖子里面抖出几枚钱币来塞进了龟甲里面,神天兵自然知道师父这是要准备占卜了。太白金星招呼神天兵站到自己的身边来,“你老早就缠着要为师帮你算上一卦,奈何总也抽不出时间来,偶尔有时间却又把这一茬给忘掉了。不如就趁现在,让为师给你算上一算,也算是了却你心里面的一个愿望吧。只是不知道徒儿想要算些什么呢?”神天兵这下是彻底被太白金星给弄懵了,师父这葫芦里面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从师父脸上那热情洋溢的笑容看来,师父似乎并没有想要怪罪自己的意思,这多少让神天兵有些安心。然后在这安心的一瞬间,神天兵想到了一些东西,“是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吗?”太白金星微笑着点头,“只可问与你自己相关的问题,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不能问的。”神天兵仍旧有点迟疑,“那我想问问我的姻缘。”太白金星瞥了神天兵一眼,“古往今来,但凡跟姻缘扯上联系的神仙通常都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嫦娥仙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神天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徒儿还是不问了。”太白金星摇了摇头,双手捧着龟甲轻轻晃了几下,然后放在了身前,“无碍无碍,都说神仙六根清净,这六根哪那么容易清净啊。为师我还时常念着凡间的美酒佳酿呢,所以这一卦,我先帮你算着。不过至于卦的内容嘛,等徒儿你办完师父交代的事情我再解读给你听。”神天兵因为师父的换变得有点失落,不过至少师父还是把希望的尾巴留给了自己,所以与太白金星告过别之后就离开天宫了。笼盖在东海上空的迷雾深不可测,神天兵没有理由在天宫耗费更多的时间。看着神天兵离去,太白金星却没有起来送送爱徒的意思,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跟前的那个龟甲身上。等到神天兵离开房间关上了门,太白金星这才把龟甲里面的钱币一枚一枚的抖了出来……

从南天门出来,神天兵本打算直接前往东海的,最后却鬼使神差的来到了临仙镇。临仙镇的正中有一个广场,通常往来各地的商贩都会聚集在这里交换彼此需要的东西。神天兵心想既然来都来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在这集市上面帮龙太子挑几件礼物回去。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临仙镇并没有什么特别通用的货币,所以在这个地方进行的通常都是一些以物易物的交易。因此神天兵也不用面临在傲来国的那种看上一个东西却囊中羞涩的情况。空余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所以神天兵决定把选择权交给在这个市集上面游走的人群。通常说来,越是热闹的摊位上面出售的东西就越是受人青睐。看了一下周围,还真有一个人扎堆儿的地方,神天兵没有多想,径直朝那边走去。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凭借神天兵的一身本领要想突破进去完全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周围的都是普通的凡人,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显然是很不合适的。没办法,神天兵只好削尖了脑袋一个劲的往人群的中间钻。三三两两的人说着神天兵听不懂的话,似乎是在议论着一些什么,这更加激发了神天兵的好奇心。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神天兵终于突破了重围,来到了人群的最中心。就在他准备挑选一个最漂亮的礼物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看傻了眼。呈现在神天兵眼前的并不是什么装潢华丽的商铺,甚至连一个小摊都不是。神天兵看见的,只是一个神情落寞的女子。一双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睛,因为哭泣而显得有些浮肿。女子跪在地上,不停的向周围的人磕着头。

“求求大家救救我爹吧,慧兰求求大家了。”神天兵注意到女子的跟前的地上有些斑斑的血迹,在顺着往上一瞧,女子的额头早已经被磕得血肉模糊。直到这个时候,神天兵才觉得这个女孩子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细细回想了一下,这不就是之前到昆仑山寻药那天,在临仙镇前往乌斯藏的路上碰见的那个女孩子吗。为何几天不见就沦落到这样的光景?神天兵突然对这个女子短短一段时间内所发生的巨大反差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于是决定把为龙太子买礼物的事情放一放,先弄清楚这其中的是非曲直。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不过无动于衷的人也不少。虽然大多数的人都不愿意站出来充当这个英雄,但他们的嘴巴却没有闲着。

“流沙河,那地方就算是扔条鱼下去都能被淹死,更别说是人掉进去了。”听这人的口音,不像是临仙镇本地人,也难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别的人也跟着议论了起来,“换做平时,我们早就帮你的忙下河找人去了。只是早些时候这流沙河出了一个专门吃人的妖怪,被他吃掉的那些人的头骨在流沙河的岸边都快堆出一个小山头了。我们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流沙河里面救人,不是白白的葬送性命吗?”这话说得在理,态度也很中肯。神天兵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大多数的人都对这话表示赞同,说明这人并不是在空口说白话。但是毕竟是骨肉血亲,即便是知道这个事情成功的几率很小,仍旧不能阻止这个女子祈求最后的一点希望。女子仍旧一边哭着一边向周围的人求救,而围观的这些人大抵也是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都只是低声议论着,但他们似乎又都抱定了同样的一个信念,在这人群里面肯定会有一个与众不同的英雄,所以在这个英雄没有现身之前,他们是不打算离开的。这个叫慧兰的女子直起身子看了看周围的人,额头上面垂下来的凌乱的发丝虽然遮住了一部分的伤痕,却挡不住那缓缓往外流的鲜血,让人看起来很是凄切。神天兵正在迟疑要不要上去宽慰这个女子几句,却发现那女子跪着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腿,“求求你,救救我爹吧,我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慧兰的举动让神天兵方寸顿失,堂堂一天庭神将此刻却也只落得一个无辜的向周围的人求助的境地。围观的人仍旧坚定不移的保持着围观人应有的态度,手上没啥动静,嘴里却念念叨叨的议论开了。从女子抱着自己脚的力度看来,这女子现在已经十分的虚弱了。要说丢下这个女子不管,虽然说没有什么难度,但似乎跟师父平日的教导有些相悖。神天兵无奈,只好临时决定趁这个女子还清醒,先把她带离这个地方,至于到底能不能帮上她的忙,恐怕也只有等了解更多的信息之后才能做决定了。

“姑娘你先起来。”神天兵将跪在地上的慧兰扶了起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领着慧兰走出了人群。与众不同的英雄终于献身,称职的围观群众们也终于得偿所愿,故而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神天兵把慧兰放了下来,看着慧兰那略显凌乱的脸,神天兵有了想找个东西给她擦擦脸的念头,不过翻遍全身也没能发现一个合适的,只好作罢。慧兰却并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容貌如何,她认定既然眼前的这个男子愿意把自己从人群中带出来,那必然是因为他有信心从流沙河中那吃人的妖怪手中救回自己的父亲。神天兵似乎也已经预见到了慧兰的想法,但是众人口中所说的这个吃人的妖怪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神天兵心里面也没个底。如果冒冒失失的就答应了下来,到时候又没办法兑现就糗大了。所以赶在慧兰再次下跪祈求之前,神天兵先发制人,“姑娘,你能把这件事详细的说给我听听吗?关于你跟你的父亲,还有流沙河里面那个吃人的妖精。”

神天兵的话跟刚才的那些人的议论比起来,给慧兰带来了巨大的希望。眼角充满悲伤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掉下,就瞬间被希望的喜悦所取代。慧兰向着神天兵使劲点了点头,“慧兰与父亲住在临仙镇郊外,素来是靠父亲在流沙河中打渔为生。流沙河水流湍急,寻常人都没有胆量在这河中活动,所以父亲的收获往往能在临仙镇的市集上卖上一个不错的价钱。因此家里面的日子虽然不算特别的富裕,却也根贫穷扯不上什么关系。”

趁着女子停下来的空当,神天兵又打量了一下慧兰,能想到的形容词好像也只有潦倒了。慧兰疑惑的看着神天兵,“公子似乎是不相信我说的这些话。”神天兵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姑娘你接着说下去吧。”

在这个问题上面好像也没有什么深究的必要,况且慧兰已经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神天兵的身上,于是更加没有了深究的必要,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慧兰接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突然有一天中午,爹爹空着双手回来了,神情也跟平日不太一样。我以为是爹爹的身体欠安,就提议带着爹爹去找镇上的大夫看看。谁知道爹爹拿起桌子上面的茶壶就咕噜咕噜的喝起来了,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其实能去流沙河中捕鱼意境酸得上是艺高人胆大了,所以我就很不解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能把爹爹吓成这样。休息过一阵之后,爹爹看着脚下空空如也的渔网,幽幽的告诉我说,流沙河里面出了一个吃人的怪物,这鱼是没办法再打了。”

慧兰不知道是因为累了还是什么的,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不过这一次神天兵并没有插话,慧兰轻轻叹了一口气,“即便是不能在流沙河上捕鱼了,但一家人的生活还得延续下去啊。爹爹自小就在水边长大,除了捕鱼就不会别的了,而我也只会一些纺织的活儿。爹爹也知道要指望这种手头上的工作养活一家人是不怎么现实的,思前想后,一咬牙把家里面的所有积蓄拿了出来打算跟一个外乡人合伙做生意。爹爹对打点生意什么的并不通晓,所以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跟爹爹合伙的那个人在做决定,开始的时候倒也相安无事,那人每隔几天就会拿上账本上家里来告诉爹爹最近挣了多少,顺便把爹爹应得的那一部分银子交给爹爹。那段时间每逢空闲爹爹都会在我跟前夸那个人,说摊上这么一个靠谱的合伙人真的是上辈子攒下的福分呢。”

神天兵在慧兰的旁边坐了下来,“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慧兰无奈的笑了笑,“如果事情能够一直这样发展下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老天爷的性格谁又能说得准呢,不知道哪一天看你不顺眼就一盆冷水泼下来了。”

一个不小心,又把所有的责任推脱到老天爷的身上了,这让师出天宫的神天兵有一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虽然心里面有些芥蒂,但面子上面还是没有表现出来的,这点基本的分寸都拿捏不好的话,天兵天将这个名头也就白担了。

“那天爹爹的合伙人又来找爹爹盘点,爹爹很高兴,准备了一大桌的酒菜招待那个人。在饭桌上,那人告诉爹爹,最近的行情不是很好,所以账面上的东西看起来很不如意。听说长安城的丝绸能卖个好价钱,所以他打算去长安城一趟。不过从临仙镇道长安城何止千里,这往来一次很要费一些周折,如果买回来的丝绸太少,从里面挣到的利润说不一定还不能堵上路费的这个窟窿。”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的本意是想让你父亲跟他合资前往长安城购买丝绸?”神天兵试探着问了问。

“是的。”慧兰点了点头,“因为之前与他的合作还是非常愉快的,所以当对方提出这样的建议的时候,爹爹二话不说就把家里面所有能找出来的钱交给了那个人。那一夜他们聊了很晚,我因为觉得困了,早早的就回屋睡觉了,所以他们具体聊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第二天,爹爹把他送到了流沙河畔,在那里他跟着商队踏上了去往长安城的路。”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跟平日里面没什么区别了。爹爹日日惦记他的那个合伙人,但是半年过去了,从临仙镇外面经过的商队一个接着一个,就是不见那人回来。因为把爹爹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那个人,所以现在家里的情况已经是难以为继了。但爹爹非但不怀疑那个人,反而是以为那人在途中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从来不曾去过铺子的爹爹决定去铺子里面见见合伙人的家人。”

“铺子?家人?”听慧兰说到这里,神天兵原本清晰的思路瞬间又堕入了迷茫。

慧兰点了点头,沉浸在这种悲痛的回忆中是在有些不堪重负。“爹爹的那个合伙人是一个外乡人,跟爹爹合伙做生意之后,他们揽下的那个铺面也就作为合伙人的临时住地处理了。”

“原来如此。”

“爹爹赶到铺子里面,看见的却全是陌生的面孔。虽然说爹爹很少过问铺子里面的事情,但在铺子里面帮忙的伙计却是爹爹亲自请的。直到这个时候爹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上当了,在跟铺子里面的新掌柜聊过一阵之后,爹爹才知道那合伙人早在半年之前就把这铺子转给了现在的掌柜了。爹爹回家之后就病倒了,多年以来苦心经营的家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别人骗走,换做是我估计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好歹爹爹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倒下,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爹爹的情况好了很多。每天都有乡亲从家门口路过,几乎每一个人都问爹爹这临仙镇还有机会吃到流沙河的鱼吗。尽管市面上的鲜鱼也不少,却远没有流沙河那些经过湍急的河水锻炼过的来得美味。爹爹就这样坐在门口思考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决定重新拿起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