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如咫尺的人，对方的眼睛生得极其漂亮，眼窝深,眼角上挑,瞳孔里映出是他的脸。他放在床上的手握紧又松开,应该推开白清函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可是真当他要做出这个动作，却发现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眼睛里。

那是白清函的眼泪。

苏嘉眨了下眼,白清函的眼泪便从他的眼中流落，仿佛是他也落了泪。

白清函抬起头,眼泪不止地从他的脸庞滑落，他眼中的痛苦与挣扎,苏嘉看得揪心，忍不住抬起手去擦白清函的脸上的泪。

白清函眼泪朦胧地看着他，苏嘉发现眼泪怎么都擦不尽，最后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了白清函。

他在对方的眼泪攻势下终于败下阵来,终于意识到自己所有的不对劲是来源于什么。

“我也喜欢你。”苏嘉说。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深情告白反而挨了一巴掌，白清函抬起手给他的脸打了下,不轻不重,“谁喜欢你？不要脸！”

苏嘉没忍住笑了，“没人喜欢我。”

“我才没有喜欢男人。”白清函瞪他。

“嗯。”苏嘉忍笑。

白清函又瞪了他一眼，但眼泪好歹止住了,他哼了一声,挣了下身体,“抱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