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贵妃敛去眼底的怒意，赶紧叉开话题，眼神看向香草，笑道：“渡南郡主，不知你可有准备才艺？”

“没有。”香草老实回话，她就是乡下小丫头，以前跟着阳哥哥识的几个字，也只是识得，琴棋书画这些可没学啊。

进了镇国公府，林氏也有安排这些课程，问题是香草不想学啊，她想修炼跟紧阳哥哥的脚步，自然才艺平平。

只是这么老实回话好吗？杜贵妃卡在那儿不上不下，显然还没有人如此老实回过话。

就算没有准备才艺，也会扯一堆有的没的理由，哪有回的这么干脆的。

“渡南郡主身为皇上的义女，岂能没有才艺，不会是故意藏拙不愿意表演吧，还是说看不起我们在座的各位。”

一道尖耳的声音响起，李东阳寻声望去，就看到一位长相尖酸刻薄的少女正在捂嘴偷笑。

脑海转了一个圈，李东阳想起此人身份，范夫人的娘家侄女钟苹儿，这会发声估计是为范夫人出气呢。

只是想踩着香草出气，李东阳眯眯眸子，胆子不小啊！

“哟，你是什么出身，也敢妄议渡南郡主的事情，来人，掌嘴十下，让钟小姐长长记性。”

奉阳冷冷盯着钟苹儿，嘴角升起冷笑。

“啊！”钟苹儿瞪大眼睛，没想到渡南郡主没发火，奉阳郡主跳出来了。

凭什么啊，钟苹儿不是白痴，没有向奉阳求饶，而是转身跪向杜贵妃。